老冒对石头说:“团长,我们不能这样老停下去了,要不我们就冲锋一次,冲过去把这些乌龟王八蛋全杀了!”
石头说:“不行,这样做牺牲太大。”
老冒没了主意,老冒问:“那怎么办?
怎么办,谁的主意也不是就在眼前等着,好的主意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是动脑筋的结果。面对眼前这样的情形,石头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警察中队都掩蔽在一道道呈梯形的沙包的后面,这个时候如果指挥部队往前冲,城墙之上毫无障碍物可抵挡,如果警察中队这个时候突然反击,后果不堪设想。
刘大贵也是没有注意,刘大贵说:“要是有炮就好啦,用炮轰他一家伙,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老冒很反感刘大贵的说话,老冒说:“净整些没用的,没有炮说有炮的话,这不是石灰打腚眼白说么?”
刘大贵觉得老冒的话是在骂自己,最起码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刘大贵就正色地对老冒说:“当八路了,要要注意尊重长官!”
老冒有反驳说:“八路叫首长,谁说叫长官了?”
刘大贵说:“你小子刚反水就什么都知道,我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在八路干过,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呢?”
老冒一乐,正想说点什么。
忽然,警察中队的沙包后面一声枪响,有人在喊:“老曲头你好大的胆子,敢对局长打黑枪!”
紧接着,那个人又失魂落魄喊:“局长被老曲头打死啦,局长被老曲头打死啦!”
此时正是冲锋的难得机遇,现在不冲待到何时?
石头匣子枪一挥,大喊一声:“冲,冲上去!”
石头站起身率先冲了上去,刘大贵、老冒、特战队员还有守备连的士兵全都冲了上去,竟没有遇到警察中队的丝毫的抵抗。石头他们冲上去,警察中队的警察已全都把枪举过了头顶,群龙无首的警察中队就这样全都投降了。
老曲头在说:“局长是我打死的,不管别人的事,要罚就罚我吧,局长是我打死的,不管别人的事,要罚就罚我吧……”
老冒上去缴了老曲头的枪,老曲头还再念念有词,好像神经受到了刺激,精神恍惚,边走边说。
火光下,石头看到玻璃灯大睁着两眼,仰面朝天死在沙包的后面,嘴角还在向外冒着血泡,两眼已经失去了光泽。
老曲头是被局长玻璃灯用枪逼着射击,老曲头在万般无奈下刚抬起头,还没有射击就被石头一枪打掉了大盖帽,老曲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曲头当即就被吓了个半死。
老曲头怕死,老曲头已经尽力了,如果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也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可玻璃灯还不算完,玻璃灯就是看着老曲头不顺眼,玻璃灯又在老曲头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骂:“怕死鬼,枪子没伤到你一根毫毛就吓到了这个样子,眼睛瞎了么,没看到机枪射手倒下了么,快过去给我机枪射击!”
老曲头吃了一惊,这不是叫自己送死么?机枪射手是对方狙击的目标,两个机枪射手被对方两枪就打掉了,老曲头看看得清清楚楚,每个机枪射手都是爆头而死,自己刚一抬头,还没有射击就被打掉了帽子,这个时候玻璃灯又命令他打机枪,这不就是在叫自己送死么?老曲头满心不愿意,行动上自然就有些磨磨蹭蹭,玻璃灯在他的脚下打了一枪,玻璃灯大喝:“快点,再磨蹭老子毙了你!”
玻璃灯对老曲头很威风地挥着手里的左轮手枪,老曲头想:今晚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命运让他守在玻璃灯这个追命鬼的身边,看来今晚是必死无疑了,过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玻璃灯又把左轮手枪滴在老曲头的太阳穴上,大喝:“快点,在磨蹭老子就真毙了你!”
玻璃灯又威胁老曲头,要毙了老曲头,老曲头又想:反正是个死,毙了和被打死又有什么区别呢?老曲头想是这样想,但还是尽快地爬起身来,习惯性地又拿起了他的汉阳造,汉阳造里已顶上了子弹。这个时候,警察中队的后面,原本已经停歇了的身后枪声忽然大作,八路军的八连又开始发起了新的攻击,玻璃灯收了顶在老曲头太阳穴上的左轮手枪,急忙向后观望,也就在这时,老曲头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股神经搭错了线,老曲头只有一个信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