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带领刘大贵反水的伪军三连围住警察局,警察局已人去楼空,玻璃灯局长早带着近百名的警察中队逃到了东城门。东城门一时间集中着军警三四百人,夏斯文作为总指挥,守城的警备司令又将兵力重新作了部署,吊线风的二连作为主力连,部署在东门大街上,东门大街上的老百姓听着枪声就害怕,又听说要在东门大街上打大仗,伪军就在东门大街上设路障,房顶上都爬上了伪军,东门大街上的老百姓连夜逃了个精光。
夏斯文指挥吊线风的二连用沙包,老百姓家的门扇,还在大街上设着工事,老百姓的房子上都爬上了二连的士兵,两面城墙上,北边的一段由一连负责看守,直至东城门楼,南面的一段由玻璃灯警察局的人看守,李文忠的守备连看守东城门楼,并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各个方向可能出现的不测。夏斯文部署完毕,就坐镇东城门楼上负责全盘的指挥。
石头带领刘大贵反水的伪军三连,警察局里没围住警察中队,就一直冲到了东门大街,在东门大街上遭到了吊线风二连的猛烈火力阻击,就停了下来,研究对策。
吊线风打仗每一次都亲临第一线,手握着生杀大权,据说吊线风的手枪从不是用来打仗的,而是专门用来毙人的;据说吊线风的枪响不见敌方的人倒,总见己方的人亡,所以,二连打仗没有一个敢擅自逃跑的人。
刘大贵反水过来的伪军三连,被吊线风的二连阻止在东门大街上,刘大贵调来了重机枪,重机枪就是从夏斯文的警备司令部缴获的那挺马克沁重机枪,重机枪被当街摆放着,超强的火力压得吊线风的二连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而吊线风的二连仍在顽强地抵抗,刘大贵指挥反水的伪军冲了两次均被打了回来,刘大贵又要指挥第三次冲锋,这一次刘大贵准备赤膊上阵,不成功则成仁!
石头阻止了刘大贵的莽撞进攻方法,石头说:“仗不是这么个打法,不能用战士的生命去感情用事。”
刘大贵问:“不这么打,又能怎么打?”
石头沉稳地说:“想想办法。”
这时,八连长小宋也匆匆跑来,石头问:“小宋,你们那里进展地怎么样了?”
小宋说:“进展地一点都不理想,敌我双方都在不足一丈宽,又毫无遮挡的城墙上,交火,敌人冲,冲不过来,我们攻,又攻不上去,就那样胶着着,我看这样胶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石头知道南边一段城墙,是由警察中队把守,那都是一些老奸巨猾的老手,进攻有些难度可想而知;北边的一段城墙有伪军第一连把守,伪军的第一连的两个排在南北城门上被打残,具有战斗力的恐怕也只有一个排,而这一个排守着城墙,也未必进攻的上去,城墙之上怎么说都是太狭窄了,施展不开。
现在,刘大贵在东门大街上也遇到了麻烦,刘大贵焦急万分,刘大贵问石头:“团长,你快快拿拿主意,这个样子就是打到天亮,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石头很生气,石头说:“谁说要打到天亮来?我命令天亮之前,各部必须解决战斗!”
石头知道仗打到现在,夏斯文一直都是有些懵,首先夏斯文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在跟谁打仗,都是一样的伪军服装,混在一起,不分彼此;第二全城都在打仗,枪声密集,杀声不断,夏斯文弄不清对方到底是有多少兵力跟他打仗,瞎子摸象起码还有个实物可参照,而夏斯文却是是两眼一抹黑,打得一直都是一个糊涂仗。
相比较石头却清明多了,他们一直都是在用很少的兵力,打着一个兵力相差很悬殊的大仗,而这样的大仗只有在夜色掩护下,才能进行的有声有色,并且还能打得敌人到处乱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石头又清楚地知道天亮之后,这些优势有力条件将不复存在,夏斯文也不是一个傻子。
八连长小宋说:“团长,得想一个法子,一下打破眼下的僵局,不打破眼下的僵局,天亮以前解决战斗就成了一个泡影。”
石头问刘大贵:“刘连长,李文忠是一个怎样的人?”
刘大贵想都没想说:“李文忠是一个侠胆义肠的人。”
石头又问:“李文忠贪不贪?是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一个人?”
刘大贵说:“李文忠和我一样,视金钱是粪土,一个军人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命里注定要在枪林弹雨里走,钱算个什么东西!”
石头听刘大贵这样一说,石头心里就有数了,石头郑重地对刘大贵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刘大贵一愣,刘大贵说:“什么问题,团长你问吧。”
石头问:“你与李文忠认识么?”
刘大贵轻松地说:“何止是认识,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石头高兴,石头说:“好,这一点很重要 !”
刘大贵不知道石头为什么打仗不说打仗的事,却要问到这些事,刘大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石头说:“大胆地设想一下,你如果这个时候出现在李文忠的兵营里,李文忠的面前,能会是怎样一个场面,这个李文忠会怎么来处置你?”
刘大贵说:“情况不同,待看我是怎么出现在他的兵营里,李文忠的面前。如果我是在战场上被李文忠抓获的俘虏,以他这个人的性格轻饶不了我,这是一种情况;如果我不是他在战场上抓住,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见,我想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李文忠这个人总体还是一个比较正气的一个人。”
刘大贵说到这里,灵机一动,再怎么榆木疙瘩的一个人也会想到,刘大贵说:“团长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想让我单独一个人去会会李文忠对不对?”
石头说:“也对,也不对,要知道不是你单独的一个人去,而是两个人,两个人一起去的。”
刘大贵问:“另一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