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辉说:“学兄不可悲观,别人的我不知道,学兄却是新年新禧,好兆头,你看我跟你带来了什么——一个重重的新年大礼!
陈炳辉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委任状,缓慢地舒展开来,放在了石头的眼前,石头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石头吃了一惊。石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竟是一张少将委任状,委任自己为少将的委任状!
石头清楚地看到委任状的上端,是一蓝一红两面飘扬的民国旗帜,两面旗帜中间是蒋委员长的头像,还有中华民国政府大印,落款为蒋中正。石头感慨:老蒋果然比山东省**于学忠大方多了,一下就给了自己一个少将,可谓求才心切。用心良苦啊!
陈炳辉望着石头问:“怎么样?我说学兄新年新禧,吉人吉相,吉星高照,一点都没错吧?”
石头不动声色,石头想:天底下竟有这等的好事,要知道这个少将并不是怎么好当的,接下来肯定有什么事情要我来做,要不不会这么大方的。
独眼龙凑上来,双手捧过了委任状,爱不释手,一只独眼熠熠生光,独眼龙催促石头说:“大当家的,干吧,你是少将了,我们兄弟几个怎么也是个校官,中校上校什么的,我们兄弟几个也跟着你沾光,光宗耀祖,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出人头地的这一天?”
黑牛对独眼龙瞪着眼睛,黑牛说:“你知道个屁,这事能干不能干,大当家的自有主意,心里不比你清楚?我们听大当家的。”
亮子和秋生也都说:“我们听大当家的。”
石头沉吟了片刻,石头说:“少将的官衔是不少,我喜欢。遥想当年我刚被提拔少校的时候,我是何等的高兴啊,那是对我的一种褒奖和肯定,可眼下忽然提我为少将,天上掉馅饼似的,好运就这么不偏不斜砸到了我的头上?我倒有些惶恐不安了。”
陈炳辉说:“学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这有什么不安的,官越做越大应该高兴才是,我们是不是该摆酒庆贺一下?”
独眼龙说:“摆酒,这天大的喜讯,哪有不摆酒庆贺一下的道理?”
石头说:“摆酒这个事,到不忙。我只想问一句,提我为少将,我可统领那方兵马,蔡旅也听我调遣么?”
石头这话明显地有些刁难陈炳辉,石头认为做一个空头少将光杆司令有什么意思,石头可不想让人把自己当猴耍。
陈炳辉哑然,陈炳辉说:“这个——我也不好说,蔡旅说到底是于**的嫡系,是归山东政府管,你的任务原则上,你还是组建新五旅,你为新五旅的旅长,少将旅长。”
石头笑了,石头说:“说到底是换汤没换药,我还是一个旅长。”
陈炳辉的样子有些尴尬,不是他刚拿出委任状时红光满面的样子,他极不自然地拿起茶杯慢慢地喝起了茶水,以掩饰自己的宭相。
石头知道陈炳辉大年初二就急急惶惶地赶过来,给自己贺禧,不可能就是单纯送委任状这一件事情,或他们之间同学的情谊有多么地深厚,肯定还会另有所图,石头想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石头问陈炳辉:“如果我接受了委任状,接下来该是怎么做?”
陈炳辉说:“学兄,这事还用我来说么?这事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队伍,将新五旅打造一个钢铁劲旅,你看不好么?”
石头说:“原来是这样,我想问一句,蔡旅是不是劲旅?”
陈炳辉不知何意,只是随口应道:“是啊。”
石头说:“即便是打造成那样的劲旅,鬼子不敢打,尽干一些见不得人偷鸡摸狗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你不会不明白前天晚上蔡旅的一团是怎么夸掉的吧?”
陈炳辉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就不要再提了,既往不咎,向前看,面对未来,于**都是这样说的,于**都不提它了,我们还去提它干什么,你看怎么样?”
石头想:既然挨揍了的人都不想提及此事,自己再揪着小**不放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石头呵呵一笑,说:“那好吧,这时就这样过去了。”
石头问:“既然要我,不,还有你,要我们组建新五旅,我想问一句行吗?”
陈炳辉说:“老同学畅说欲言,不必犹豫,”
石头问:“我们的装备,军饷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