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响点点头,大响压低声音说:“参谋长你就放心吧,摸鬼子的岗哨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石头说:“这次非同寻常,当确保万无一失。”
大响说:“参谋长你就称好吧。”
大响一挥手,几个侦察兵在那个农民向导的带领下,悄悄摸进了槐树庄,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那天晚上,无风,天上有月亮,只是月亮总被稀薄的云层包裹着,所以,天总是没有黑透,十几二十米之内,总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物体。
大响和几名侦察兵,在农民向导的带领下,首先摸到了村口哨位上的那个鬼子的哨兵。
大响了不得,大响从排长升到连长,而且是侦察连长,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连续得到了两次提升的,这其中的努力和汗水是可想而知的。大响从参军到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仗打过数不清次,鬼子也杀了不少,从一个力大无穷的无知莽汉,成长为一个心细如丝能打敢上的侦察连长,每一次都能很出色地完成石头交给他的战斗任务,很得石头的赏析。
大响有一绝招,摸鬼子岗哨的时候,他从不使用匕首绳索之类,他总是赤手空拳,腾跳跃进,那么大的汉子,一点都不笨拙,简直就是身轻如燕,竟能没有一点声息,每次都影子一样靠到鬼子的哨兵身后,在鬼子毫无感知的情况下,两手一推一搂,仅一个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就扭断了鬼子的脖子,鬼子的哨兵从来都是连哼都不哼一声就死去了。
大响的这一绝招,据说是大响专门跟一位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那里学到的,侦察连里的侦察兵几乎人人都会这一手,只是他们谁都没有侦察连长大响做得干净利落,到位到家,而且出神入化,扭死一个小鬼子比捏死一只小鸡还要快,还要容易得多。
村口哨位上的那个鬼子哨兵,显得很警觉,在哨位上不定时地转来转去,时机很不好把握。大响向远处丢一块石子,哪个方位的侦察兵学了两声蛤蟆叫,那个鬼子哨兵站住了,端起三八大盖枪,伸长了脖子,向蛤蟆叫得哪个方向反复观察着。大响不失时机一跳而起,一下就扑到了鬼子哨兵的身后,鬼子的哨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响一下扭断了脖子,死了。
那个农民的向导真是极好,把鬼子在这个方位的岗哨记得那样清清楚楚,看得出来这位农民熟悉自己的村子,就跟熟悉他自己的家一样轻车熟路。这个农民不是一般的农民,后来才知道他是当地的一位猎人,给野兽下套子,使绊子,查找野兽的脚印是他的强项。那位农民向导带着侦察兵,穿墙过屋,转弯抹角,干掉了鬼子的一个个哨兵。
说起鬼子兵,打过鬼子,特别多次摸过鬼子的岗哨的中国军人都说:小鬼子枪打得好,实实在在,刺刀拼的也不赖,战斗素质也高,也是有目共睹的。可就是小鬼子的人有些呆板,就拿鬼子的岗哨来说,站岗时面朝着那一方向,很少有调头接耳四处乱看的时候,除非他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或感觉身后什么危险的时候,才会掉过头来查看,小鬼子的人种就有缺陷,而就是这一缺陷,就给中国军人摸掉鬼子的岗哨留下了一个个绝好的机会。
大响他们侦察兵前面摸掉了鬼子的一个个岗哨,这给后面担任袭敌任务的士兵们扫清了障碍,士兵们以班为单位,一班十二个人,又分成四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有三人组成,各个战斗小组都很顺利地摸到了鬼子住宿的房屋外面静静地等待命令,只要枪声一响,所有的战斗小组就会同时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手榴弹投向鬼子住宿的房子里,他们会堵住房子的门口用枪对鬼子进行反复地扫射。
就剩下了这幢房屋里最后的一个鬼子哨兵,大响摸掉了鬼子的岗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在他们还没来得及撤离,忽然房门一响,从门里跌跌撞撞就跑出了一个提着裤子的鬼子兵,这个鬼子兵内急,打开门什么都不顾,直接就往茅坑里钻,钻进茅坑排泄了好长时间,才慢慢腾腾从茅坑里挪了出来,这一次小鬼子有了闲心。
这个小鬼子从茅坑里挪出来,却不急于回到屋里去接着做梦,他这一次对站岗的鬼子哨兵发生了兴趣,小鬼子用日语嘟噜地一声,说了句什么,谁都不清楚,所有的士兵都不懂日语,所有的士兵都为大响捏着一把汗。
说日语的小鬼子见岗哨没有理他,这个小鬼子竟靠了上去,再说了些什么,谁都听不出来,但从小鬼子说话的口气明显地听出有些不满。
再说侦察连长大响,在他刚摸掉了鬼子的岗哨,还没有来得及放下鬼子的尸体,内急的小鬼子就冲出房门来,好在小鬼子内急的厉害,出门就往茅坑里跑,什么地方也没顾,让大响白白紧张了那么一会。
内急的鬼子上了茅坑,大响急忙把鬼子哨兵的尸体放在一个看不到的黑影里,他自己却带上鬼子哨兵的头盔,背着鬼子哨兵的大枪,继续站在鬼子哨兵的那个位置上,给内急的鬼子是一个朦胧的背影。
内急的的小鬼子见岗哨一直都没有理他,这个小鬼子竟靠了上来,用手来扳大响的肩头,这不是自己找死是干什么?大象一回身,一伸手。一下就扭断了这个该死小鬼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