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白旗的士兵说:“他们不配做长官,他们是汉奸,他们是想让中国人打中国人,是投降小日本鬼子的汉奸走狗,是中国人的敌人,所以我就打死了他。”
石头说:“好,说得好,打得也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投敌了,投降了小鬼子,你打不打我?”
那士兵犹豫了一下,但很坚定地说:“打。我就是豁出命来也打,谁叫你是汉奸来!”
石头很欣赏这位士兵,石头说:“当兵不是木头人,当兵也要有脑子。”
石头说:“好,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说:“我叫孟传宗!”
石头说:“传宗接代,好,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有骨气。我命令你就是这个排排长了!”
孟传宗高兴,打一敬礼说:“是,长官,我决不会给你丢脸的。”
孟传宗对他的士兵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当了汉奸,你们就打死我,长官也会上你们排长做的。”
士兵们哈哈大笑。
副官刘二勇说:“等等,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们排里有没有汉奸?”
孟传宗说:“有,死了,他们就是正副排长,都死了。现在没有了,一个个都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石头对举着枪的士兵喊:“听好了,放下枪。”
投降过来的士兵都放下了枪,石头又喊:“立正!”
那些士兵都挺直了腰板,面向着石头立正站着。
石头问:“我们是什么人?”
士兵们回答:“中国人!”
石头问:“我们为谁拿起枪?”
士兵们回答:“老百姓!”
石头问:“拿起枪来干什么?”
士兵们齐声回答:“打鬼子,杀汉奸!”
石头说:“好,回答得很好,倒营部集合去吧。”
士兵们小跑,排着队形向营部集合去了。
三排长小六子感叹一声说:“多好的弟兄啊,一步之错,差点给鬼子汉奸当了炮灰。”
石头摇摇头,心里也有同感。
副连级以上的军官,被副官刘二勇关押在一栋破房子里,门口有四个卫兵把守,远远就听到那些军官们或唉声叹气,或骂声不止。
石头推门走了进去,那些连级军官看到一位少校走进来,立刻立正站了起来,他们吓得一个个不再说话,神色紧张地看着石头。石头很自在地在屋里走过一圈,每个人的脸上他都看了一遍。
石头走到门口,站住,然后转过身来,石头问:“你们谁是汉奸?”
那些连级军官们没有人回答,也没人能回答,他们互相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把目光集中在眼前这位陌生的少校长官身上,他们一言不发。
石头说:“不回答,不能回答,就等于默认了,你们所有的人都是汉奸,我对汉奸从来就没手下留情过。
石头对三排长小六子说:“一个不剩,全部枪毙!”
“等等。“一个看上去还算机灵的尉官走上来说:“长官,我们冤枉啊,我们到底是什么,我们自己也说不清,说是汉奸吧,我们连鬼子的面都没见过,更没干过坏事;说我们不是汉奸吧,斜眼营长是真的要带着我们要投鬼子,我们也没反对过,可话又说回来,我们敢么,反对了也活不到现在啊。”
其他尉官都说:“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个尉官说:“都是军人的绝对服从,害了我们啊”
巧舌如簧,不过,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石头犹豫了,杀了他们的确有些武断,不杀他们,又有些便宜了他们。
石头问副官刘二勇:“他们中没有汉奸么?”
副官刘二勇说:“应该是不会有汉奸吧?”
石头说:“我就信你们一次,也是你们将功折罪的机会,各自都回到连队当兵,从士兵做起,接受士兵监督,如有捣乱者,以汉奸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