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的情况很糟糕,一点都不容乐观。
虽说副官刘二勇扣住了二营副连级以上的军官,暂时是稳住了阵脚。但还是出了意外,驻守石门山的一个排集体哗变,排长是斜眼二营长的小舅子。
斜眼二营长的小舅子,是需重点控制的对象,怎么能疏漏了呢?这么简单的事,副官刘二勇怎么就会没想到呢?石头没有责怪副官刘二勇,事以至此,责怪会有什么用呢?认真想办法处理此事,才是最要紧的。
石门山是整座房儿山的门户,是座石头山,山上少树木,多石头,石头是那种坚硬的花岗岩石,石门山上修有坚固的工事,水泥钢筋碉堡,易守难攻。
副官刘二勇问石头:“怎么办?”
石头说:“一个排的人,都是自家兄弟,兵不血刃,就能搞定它,现在先挫其锐气再说。”
石门山,山不算高,山坡陡峭,山上山下也只有三百米的样子。山上的人,山下的人面目都能看得很清楚。石头他们现在就聚在了山下,掩蔽在一道土坎下面。山上的人很嚣张,不时往下打着枪,副官刘二勇告诉石头说:“斜眼的小舅子姓蓝,是个神枪手,枪法打得很好,我们万万马虎不得,别吃了那小子的亏。”
石头没言语,心里反倒有些莫名地兴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以一比高下,不能不说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石头回头对三排长小六子说:“对山上喊话,叫他们无条件的放下武器,赶快下山投降!”
三排长拿起话筒,对着山上就开始喊话:“山上的兄弟们听着,二营长斜眼,参谋长刁大钧两个汉奸已被就地正法,新任参谋长李石头已到了山下,参谋长说了,放下武器,既往不咎,顽抗到底,死路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快下上投降吧!”
刘二勇说:“话怎么能这样喊,话说重了,他们反倒会对抗到底怎么办?”
石头说:“我不想把他们当着孩子来哄,他们胆敢顽抗到底,就真叫他们死路一条,这一点绝不含糊。”
山上有人回话:“做梦吧,别想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要我们放下武器,也行啊,先得问问这个答应不答应!”
话音没落,一声枪响,三排长的话筒被子弹穿了一个大窟窿,三排长吓了一跳。
石头问:“这个人是谁?”
副官刘二勇说:“这个人就是斜眼的小舅子蓝排长。”
石头说:“罪魁祸首,死有余辜。三排长再喊话,这小子太嚣张,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石头拿过他的三八大枪,轻松地拉动了枪栓,慢慢地顶上了一发子弹。
三排长小六子又开始喊话,三排长小六子有了刚才的那一枪,这一次在喊话时头低下去了不少,三排长喊:“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山上的蓝排长,又要打枪,却找不到喊话的目标,蓝排长本以为枪打得好,人也就很猖狂,他就探出头来在寻找目标,就这个时候,山下一声枪响,“叭勾”一声,正宗鬼子三八大盖的枪声,蓝排长的脑瓜被掀去了顶,人就向后倒去,红的白的,浆糊一样液体就喷洒向了四周,就这一枪,吓傻了蓝排长那里原来还在起哄的所有士兵。
石头问:“打掉了?”
副官刘二勇说:“打掉了,我亲眼看到打掉了。”
石头说:“太没劲,原来这样不经打,还神枪手哪。”
三排长小六子又喊:“罪魁祸首已死,士兵们无罪,赶快下山来,只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山上没回音,却再也没有敢探头往下打枪了,他们既不说投降,也不说不投降,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三排长小六子等不及了,三排长喊:“不投降,还在犹豫什么,是不是想嚐嚐迫击炮弹的滋味?”
山上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让石头十分恼火。
石头说:“**养的,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三排长给他一炮嚐嚐!”
三排长支炮测距装弹,好像只是转眼间的事情,只听炮口“咚”地一响,一发炮弹腾空而起,准确无误地就打进了山上的那条战壕里,蓝排长的尸体被炸了起来,高高地抛上了空中,随着泥沙落在了战壕的前面,还没了胳膊少了腿。
这时,只听山上战壕里一声枪响,有士兵在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缴枪,别再打了。”
山上战壕里,一件白色的小褂被挑在枪上,来回地晃动。
石头对三排长小六子说:“对他们喊话,让他们站着队,举着武器一个个走下山来。”
三排长小六子喊:“山上的士兵听好了,举着武器,一个个走下山来 !”
山上有人喊:“别打枪,千万别打枪,我们这就走出去!”
枪上举白褂子的士兵最先试探性地站了起来,又慢慢地走出了战壕,他的身后跟出了一个个,一连串的士兵,他们都高举着手里的武器,一步一步地走下山来。
副官刘二勇在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三十、三十一、三十六?等等——”
副官刘二勇拦住打白旗的士兵问:“怎么还差两个人,那两个人呢?”
打白旗的士兵说:“他们是排长,一个是被你们打死了,另一个是被我打死了。”
石头说:“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能打死长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