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脸的何雨柱转过身,扫过台阶下的几人,轻轻冷哼了声,将毛巾往右肩一搭,抱胸挨着门框,目光清冷。
过径门外,又走来些人,秦淮茹家几口,二大爷家几口,还有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
聋老太鲁奶奶,院子里年纪最长的,也拄着拐棍出来。
“雨宏,乖孙。”她轻唤了声。
声音微微颤抖,依旧清澈的眼眶内凝聚起泪珠。
俨然,这位老人对何雨宏的感情不浅。
何雨宏收起冰冷的表情,换上笑容,下台阶,走到她身边,扶着她。
何雨宏的成长岁月里,得过这位老人不少帮助。
对这位老者,他一直抱以尊敬。
“奶奶,外面冷,您屋里坐着。”何雨宏搀扶着鲁奶奶,往老哥的屋内去。
“不用,傻柱,你拿个凳儿,我就在这儿坐着。”走到门前,鲁奶奶停下脚步。
“好嘞,您稍等。”
何雨柱飞快地从屋内取出一矮竹椅,何雨宏扶着老太太坐下。
犹如一定海神针,老太太大有为何雨宏撑气势的意思。
三大爷家几口不由地变了脸色。
既惊动了老太太,一大爷自然不会缺席。
“雨宏,回来啦。”易中海(一大爷)整理着棉衣,走到台阶前,沉声道。
又是一位没少照顾他们兄姐仨的人。
何雨宏不好拿腔拿调,一步跨下台阶,问候道,“回来了,一大爷,您还好?”
“嗯,回来好。”易中海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臂。
转过身,看向阎埠贵一家,目光冷冽,“正好,借这个机会,三大爷,您亲自和雨宏说说?”
阎埠贵脸霎时僵硬。
易中海到底是易中海啊。
“怎么?三大爷有事?三大爷,要不您等我将行李放回屋,我们再细聊?”何雨宏装傻道。
忽略后半句,阎埠贵巴不得同意他的提议。
要他当这么多人面,讲出自家老大干的破事,他可臊得慌。
“这……”阎埠贵语塞。
三大妈暗暗着急,却无计可施。
阎解成夫妇耷拉着脑袋,畏畏缩缩。
二儿子阎解放、三儿子和四妹,眼观鼻,鼻观心。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余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也不吱声。
实际这事刚出那会,所有人都等着当下这个场景呢。
何雨宏,虽说是院里文化水平最高的,可性子与文人完全是背道而驰。
从小闷葫芦,性子倔得不行,炸药罐,一点即着。
曾一人空手把三个调戏他姐的二流子,揍进医院,躺了几周才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