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礼苏环顾了下周围,发现她并不是在自己的那张床上,而是在君越那舒适而宽敞的大床上。
不由带着疑惑的看着君越。
“半夜时你忽然迷糊晃悠到本王的床上,本王被你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你就紧紧的扒住了本王,怎么扯也扯不开,本王身上有伤,今日又还有事情要处理,需要睡眠,看在你伺候本王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让你留在本王的床上,不过本王觉得,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君越冷着一张脸,目光落在被她压在了身体下面的手臂。
礼苏跟着看了过去,不由赶紧移开了身体,抓了几下头发,抿抿唇,还是试着开口:“臣似乎并没有夜游的习惯。”
“这种情况本王听蓝衣说过,有夜游症的人都不知道有,本王之前也未曾发现你有,可见你症状不算严重。”君越平淡着道。
难道她真的有夜游症?礼苏忍不住自我怀疑了。
“昨晚,麻烦殿下了。”
“不麻烦,不过,本王向来都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君越脸上依旧冷峻。
“那殿下要臣如何回报?”礼苏询问。
一盏茶后,礼苏嘴唇发红的从卧帐内出来,她忍不住眉目含怒却是带些羞涩的看了一眼后面,用袖子擦了下唇,平缓了呼吸才恢复镇静的朝外面走去。
而里面的君越看了眼自己的某一处,觉得这份回报虽然滋味十足,但却惹火烧身啊。
关键是,惹火的人还跑了。
梁军与南军再次在乞巧坡上交战,却是遭遇埋伏,只得派出两员大将领兵左右突破,但却被梁军压制,造成大量伤亡,有通信兵快速跑入营帐,传令后退,营帐内的人迅速行动,收拾好军需和物资,朝着长沙城而退。
礼苏随着大军一起后退,在密集的士兵之中,看到君越骑在追风之上,正在发号使令。
“小方,你带着他们先去。”沉默了下,她对小方说道,不等他回答,就朝着君越的方向而去。
“你二人带着火营和水营两队,一队去设伏,一队突进,一个时辰内,不允前进一里。”面对再次失利,君越却依旧沉稳不乱的吩咐,他背脊挺拔而笔直,依旧是整个南军的主心骨。
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将领们不断得令离开,到最后,他才注意到旁边的礼苏,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臣,来给你检查下伤口。”礼苏撇开视线。
“本王的伤已经没事了。”君越戳穿她的借口,随而嘴角微勾:“担忧本王?”
“臣想知道,如今情势如何?”礼苏不回答他的话。
“有内鬼泄露军情,朝堂之上,还有人与梁军合作,军事防备被泄露,而本该七日前到达的援军,也被领军之人耽误住。”君越陈述着,眸色之中带着戾气和杀意。
毕竟战场之上,最是忌讳有人拖后腿。
“你能在多久将援军带到?”礼苏想了下询问。
“半个月。”那捣鬼之人虽然难缠,但他君越,却并不看在眼底,只不过,得他亲自前往才可。
“你相信我吗?”礼苏捏了下手指,问道。
君越看了她一会,随后将手落在腰间,拿出一东西丢给了礼苏。
上面是一个白虎印纹,透出几分霸气,材质也特殊,更是独一无二,那是南国圣上交给君越的兵符,而他现在却是问都不问的就丢给了她。
礼苏一时觉得手上格外的沉。
三个时辰后,梁军总算突破防守,朝着三里屯南军驻扎处不断压进,烈云峰一马当先的在大军最前面,而他的左右,是一身银白军装的烈云逸,还有一身红袍的军事尔列克。
此时的烈云峰正是春风得意,眼底更是志气满满,那高昂的姿态和气势好像已经转眼间攻下了整个南国,带着目中无人的狂妄。
“拿下了三里屯,再攻破长沙城,这南国的第一道防御,就彻底攻破,七弟,这还多亏了你的计策啊。”烈云峰笑脸盈盈的道,看着烈云逸的目光竟是带着几分和善。
烈云逸也轻轻扯了下嘴角:“还是皇兄领军有方,这些日子都是皇兄指导,否则臣弟对军事谋略一点都不通,早就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次的主要功劳,也是在皇兄。”
烈云峰看着他伏低做小又顺从的模样,不由心中得意至极,任由他以往如何清高,现在不过也是条他身边看他脸色的狗而已,该怎么叫,都得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