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星光点点,许多事都在夜色的笼罩下悄悄发生变化。
待苏合和白桑回到皇城后,却不见陆坤和优昙魔君的踪影。
遍寻无果,他们正要入皇宫一探究竟时,无舌鸟从黑暗中飞来,带着优昙魔君的信函,让他们速回桃族。
苏合想到之前在人间的遭遇,也不愿在人间多留。晴天曾说想杀死她的人,能力通天,也因此,她心中对仙界有诸多怀疑,却又不能对白桑坦言。白桑毕竟是仙界殿君,不该将白桑置于两难之境。
苏合看了看身边的白桑,柔和的月光下,他眉目如画,望着自己神情温柔。苏合内心一阵烦闷,转身往桃族避去。面对如此好的白桑,她厌恶自己抵触仙界,厌恶自己对他有所隐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逃走。
白桑倒是没察觉到苏合的情绪变化,看苏合往桃族而去,乖乖地跟上。
苏合加快速度,白桑也加快速度,苏合停下,白桑也停下,亦步亦趋,让苏合无可奈何。
苏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白桑,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白桑听苏合如此说,使出隐身术,原地消失。苏合哑然失笑,笑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乖!”
白桑不知苏合为何如此说,一时语塞,只显出身形,认真地望着苏合,他目光灼灼,让人沉迷。
见此,苏合扭捏的情绪瞬间消散,牵起白桑的手,两人一同往桃族而去。
拂晓时分,晨露在花瓣上滑动,薄雾在树下缭绕,飞鸟长鸣一声,打破了桃族的宁静,开启了新的一日。
苏合和白桑一夜奔波,在无舌鸟的指引下,终于回到落英谷。
入目,优昙魔君一袭白衣,神情悠然,坐在树下品茶,似天外来客,让人不忍惊动。
似是察觉他们已回,优昙魔君斟茶说道:“暂借两位小友住处,唯有此茶答谢,还请小友笑纳!”
苏合和白桑一同在石凳上坐下,说道:“魔君客气了!”说完,各自饮茶。
苏合浅抿一口,放下茶杯,问道:“不知夜猎人的事魔君可有眉目?洛城的事,是一个凡仙作乱,我们已了结。”
优昙魔君拿着折扇轻摇两下,才回道:“我在此等你们,就是为了夜猎人被人夺魄一事。”
他收起折扇,喝了一口茶,才接着说道:“此事因我而起,多年前我还是仙界优昙上仙,误入桃族,与清木有了一段情缘。我不知清木因此结胎,更不知她生下玄都。玄都生来为仙,遗传了昙族的一些秘术。此次我来桃族,弄清了事情的始末,猜想夜猎人丢失的灵魄应该是被玄都夺走。清木恨我,桃族内务不让我参与,将我赶出桃族。我只能在此等待,哪知不久前玄都和陆坤一起回了桃族。还请两位小友,施以援手,以防他们铸成大错。”
仙界向来不屑与妖族往来,原书中也没有提及这段秘闻。因此白桑和苏合都对此感到吃惊,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优昙魔君并不催促,对苏合说道:“你修仙至今,难道没发现问题吗?明明体内灵力充沛,使出的招数却绵软无力。明明各类仙术都已融会贯通,却迟迟不见雷劫。使用一些法术时,也不能随心所欲,特别是御风飞行或空间穿梭,所以,你之前会坠入我的优昙梦境。凡人修仙很难,你是个异数,体内自带灵脉,灵力充沛,但你要想飞升为仙,仅仅依靠白桑给你的丹药和仙术并没有用。你自身的根基,得承受得起仙位。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侥幸为仙,在仙界也很难长久。厚德载物,海纳百川。身负异能,当润养天地万物。玄都如今擅用醉生梦死,让凡人自愿献出灵魄,有违天道,你若出手解决此事,造福人间,或许能顺利迎来雷劫。”
苏合回想起坠入优昙梦境的诡异、在洛城对付凡仙时的窘迫以及飞行时常常需要牵着白桑的手才能自在,她心内一阵慌乱。
白桑先一步问道:“这是不是凡仙在遇到雷劫时,大多会灰飞烟灭的原因?”
优昙魔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桑,答道:“是也不是,她不同于常人。她身负预测之能,能窥天机,只是看不清与她相关的纠葛。但,只要她根基稳,慢慢地也能看到自己的将来,甚至能看清天地间的奥秘。或许,三界会因她而颠覆。当然,也或许她会因异能而亡。不能变强,则唯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