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连夜从霍家县赶回来,当我们一大群人等候在机场,迎面出口处,一个穿着红袄,长发垂肩,削瘦干净秀气的朱儿远远地观望到我们,她甚至猛地挣脱孟勤的怀抱,打老远地喊着挥手,仿佛亲人失离,这个时候,朱儿一股劲冲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泪光闪闪地喊着二字,“爸爸,然后又回过头扑向慕云,眼泪扑溯流下,“妈妈”,两母女悲喜交杂中。她的健康在我们想像之中。
慕云一伸手把她搂住,揽在怀中好久好久,无声的泪水渗润脸庞。吴娟妈妈上前抚摸着朱儿的头发,那种关爱,就象她是奶奶,盼到了出去旅游回来的孙女儿。
朱儿趴在慕云肩头,黑色的眸子流下晶莹剔透的泪花,亲着慕云的脸庞,朱儿变得更懂事,她伸出一只手,摸着我的鼻子,停住先有的情感泄洪,亲切地呼道:“爸爸,朱儿好想你!”
即使在孟勤和姚白诗面前,朱儿一点也不闪躲,真诚地说,“我最想念爸爸妈妈,还有奶奶,还有二爸二妈三爸爸”
吴娟妈妈听完一下晴霁初开,险然她昔日没有白疼朱儿。吴娟因怀孕发胖,大概朱儿还在东张西望找她的二妈。吴娟反而主动,拉着朱儿手,“朱儿,朱儿,你怎么忘了二妈呢?二妈最疼你啊。”
朱儿懂事,要了吴娟抱。机场一群人围观,他们也许不明白,朱儿在我们心中的意义,在她生病痛苦之时得到社会大多人士的相助。姚白诗的精神抑郁症完全康复,她上前抓住慕云的双手,谦恭地说道:“姐姐,我现在完全明白朱儿对你的重要性以及你们对朱儿的重要性!”慕云回答,“妹妹,朱儿是一个快乐天使,拉近了我们当中任何人的距离,她没有缺爱,有爸爸有妈妈有奶奶,还有N爸N妈 ,远胜了一个亲密家庭上的称谓。”
姚白诗微笑点点头。
朝霞在家中做作业,听说妹妹朱儿要回来,早等在家中,当朝霞一见到她,领着朱儿满屋子追逐嬉戏,室内传来两人银铃般的悦耳声。
阿胖在医院等得迫不及待,他给我打来几次电话,要求,“要不然我和老婆马上拆掉挂瓶离开医院;要不然你赶紧给我把女儿抱来。”
我载着慕云和朱儿匆匆去阿胖住院处,阿胖虽然还缠着白纱,见到朱儿,却含情地说,“我的小情人,你终于让我见到你,知不知道阿胖三爸有多想你!”
朱儿还是认得她,她脆而象铃铛般的悦耳叫出一声,“三爸爸,你疼吗?”阿胖指着苏细妹,细妹见到朱儿着实开心,朱儿回神很意外给她一个额前一吻,“你是三妈妈?”
苏细妹激动点点头,“对对,朱儿,你太聪明了,三妈好喜欢你啊。”
阿胖在旁边激励,“过完年,你马上给我生个朱儿小妹来,哈哈哈。”细妹垂下一张羞红的面孔。
当年阿胖湿了的笑话,今日常新,也许在我的生活当中,因为多了友情,周围充满欢心笑语;而又因为他们的关爱,给我和慕云猝不及防的惊喜。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要了一群孩子:朱儿、朝霞等孩子们围绕我卧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