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进房后,我并不好睡,我听到对面房间慕云轻轻地哭泣声。她大概又想我爸了,我爸的心脏安放在我身体的重要部位,有幸令我和我父亲的想法融合一起,并走完我的下半生。
吴娟最开始担忧我的体能,父亲的心脏与我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异体排斥现象,宛同父子之间的传承天造地设,完全吻合,这是世间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奇迹,一切的造化来自于给予朝家生命力再生的慕云。过去我一点也不相信奇迹,经过一些世事和岁月变迁,我不仅越懂得珍惜家庭间亲人之间的和睦相处,而且我也慢慢理透一个活人对逝去亲人的无限尊重以及对离去朋友无限眷念。
张竽活在我的心中,因生前他燃烧青春的焰火,激情投入到生活和去爱所有人;我也想念故去的爸爸,他塑造我坚强的体格和给予我乐观的思想和正确的三观,指引我前行,我敦记亲人朋友的教诲,领会他们独特人格魅力和无畏献身精神,无时不刻对社会和国家做有用之才。
当我面对慕云,如果有人问,社会为你做过什么,要那么卖命?我想说的是,你为社会做过了什么?在我的身边,她是一位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女性,用脆弱的双肩坚定勇敢杠起责任,无论是在家庭、还是工作,发散她的光芒,努力完成她的本职工作。
慕云从没忘掉我的父亲,一个生前为社会作出贡献的军人,他刚硬的躯体以及温情善解是他对他那个时代的刚柔相济的抒写,如今面对许多**分子,腐朽地透着腐烂的气息,人们不安地用绝望的眼神注视着生活的担忧,但他们相信,也理解腐烂的朽木最终会被生命的氧气所吞没,虽然它不是一朝一夕,它需要长时间和之斗争,未来的道路,只要仍是圆轮的太阳朗朗升起,空气清新,万物焕发,人类必有正压于邪的感念和行动始终存在。
慕云投身慈善以及环保,她没有停止过,她接下去的事务,就是协助陈俨仁把盘山水头建希望小学的工程赶快落实到位,马不停蹄到霍家村联系当地民众,配合当地法则法规,以及熟谙风土人情,福萌子孙,声讨当地权力机关的不力,推崇教育重于其它的宣传,马上选址动工为霍建村重建一所新校舍。
慕云面对危险从不畏惧,打压他们的势力此起彼伏,她的身体和精神时常透支,但她从不说累。她不是超人,可我作为她的亲人应该为她分担,在家中,我学会安排朝霞的起居,一边加强突击队的强度训练。每当我劳累,我想起二个人,我的爸爸以及慕云两人的生活片段。
我的担子负重,我坚定去除毒瘤,坏人一日不除,他们会制造更多的血腥和暴力。
雷蕊劝过妹妹雷芳,说感情不可以勉强,如果喜欢一个人,不如用一些时间敬候佳音,雷蕊给我提过多次,雷芳是个优秀的女人,和赵海媚有相似之处,可是在我的心田自从种下一颗为慕云执著的种子,它滋长在我丰富的土壤,日夜枝伸,现在茁壮成长,我为它而守候,守候花开的季节,即便我知道我是为父亲心脏影响而守候的!
朱儿非常想念我和慕云,夜里经常叫嚷着慕云妈妈和朝伟爸爸,孟勤和姚白诗决定再次登临海江市,抱着日思夜想的朱儿来会我们一面。
陈素素先于回到美国继续她的讲师生涯,而马克为了学习更多中华民族风情,仍留在海江市,正式成为陈俨仁的合格保镖,他以双重身份,获得陈俨仁的深度信任。我认为一件事的影响可改变当时当事人的态度,并促进了解和交流,形成不可能到可能的沟通,就象我跟慕云。
吴娟一直不出现,是由于吴娟妈妈自朱儿离开海江市,心病在身,她嫁马辉成为马媳妇,仍在吴家和马家之间跑,而且她不仅要照顾日常起居中生病的吴娟妈妈,还得当好马辉媳妇照顾不愿和马全昌一起生活的婆婆刘菁琪。
吴娟一家听到朱儿要来海江市,吴娟妈妈的病情突然有了很大的痊愈,脸上挂起彩云,她告诉吴娟,要亲自到机场抱朱儿。
与我生活了几年的朱儿,她并不是朝家的血脉,可她被慕云在西部贫困的山区收留后,医生告诉我们,只有成全她的感知,让我和慕云做爸爸妈妈的称谓,她的一切身病才可能尽快恢复,我们为她做到了,这也是霍腾花生前死死卡住我脖子的原因,认为这样的称谓,让我和慕云惺惺相惜。
阿胖听到朱儿要来,告诉苏细妹许多有关慕云收养朱儿发生过的故事,大难不死的他们,仿佛喜从天降,他对着医院照下的一道霞光大声地说,“朱儿,快来抱我,我三生三世的情人啊,我就要见到你了!”然后他又纠正,“不对,不对,我不能剥夺我朝伟哥做大爸和情人的权利,我应该改成,朱儿你就要见到你的三爸爸了。”
几乎医院上下全都惊动,一个曾经被社会牵动的孩子,她得过重病后,整个体质标准是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