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层喜第一宗罪,象所有第一次干坏事的人表现得胆怯,交易有筹码,左右难定。“我接到第一个任务,就跟贼上了贼船骑虎难下,为了生存,不得不冒天下之大不韪,明知道我的性格胆怯,你看我瘦弱的身板,象一个干过坏事的人吗?”
半夜醒来,王层喜朝慕云笑,他嘴角留出一串口水,慕云弯下身体象照顾亲人一样耐心,平等地对待她生命中的每个病人。“我看不出,可你心中伤痛,看起来有多深!”
“大姐,你可怜我么?”
“谈不上。你不可怜。我的世界有你,我要治好你身体每个伤口。”王层喜听完酸楚地笑,那一笑延至慕云的心头,她觉得王层喜不象个坏人,两耳听他认真讲下去:
“我说过谁给我肉吃,我就要为他服务。我其实迫不得已。阎子光被**时期,秘密透出交易条件,要我杀掉几个人。我拿到手上厚厚的一匝钞票,被警告说,“你现在没有退路,想走?你已经绑定了我,我可以给你自由,但你必须完成我交付的游戏,第一,处理掉我的两个司机;一个保育员,最后才能拿到芝麻开门藏宝的钥匙,它在最后必须通过我妻子这一关。看你怎么做到!”我接到匿名信,上下不安,大姐,你知道,谁给我指派的任务?”
“阎子光。”
“猜对了,加10分。”王层喜恶梦醒来,他仍觉得那是打游戏。“我小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用游戏渡过我空虚寂寥贫穷的童年,在我的记忆中,时光无色无味,被取笑,失去双亲,我是一个可怜的人,但是,在游戏,我充当好汉,杀怪兽,杀敌人,杀人如麻,那仅是游戏!”
“实际需要节制思意,现实中,你无法支配你的行为,你做坏事,并非你所愿、为人所迫,对吗?”慕云倾听他如何说。
“谁愿意呢?谁愿意跟法律抗衡。我只有一条命,如今醒来,我悔之晚矣。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进了赌场,受不了诱惑,又不能见好就收。”
“你赌博吗?”
“人生好如赌博,有些人赌爱情;有些人赌事业;我却赌我的命,我连命都押上了,我怕什么?我怕什么告诉你?”王层喜有点小激动,说完,他呜呜哭泣,“大姐,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我死到临头,你还象挚友照顾我,跟我聊心里话!”
“那是我的工作。”
“大姐,你说错了。工作没必要赋予一个即将要死的人那么多的精力,一个医护工作者大半夜,象邻家大姐倾听落难的小弟,那不是她必须要做的,平时你关心你的病人?”
“我应该的,一个人的外伤在时间的冲涮下渐渐愈合,即使外伤好了,心灵的疼痛又谁来关心呢?”
王层喜听完伸出手,说,“你能扶我起来吗?”慕云磕着要睡的眼睛,努力使自己清醒,将他扶起坐立。
“我接到任务第一感觉我要真去杀人了,你觉得我当初害怕吗?”
慕云点头。
“我怕得要命,甚至发现一夜连续尿频,我的双手不听使唤,黑夜中生出许多恐怖的眼睛,使我睡不着觉,我还做恶梦,叔叔操了我一耳光,说我没用,你再怎么穷、再怎么没吃,都不能去杀人,杀人的事我保不了你。我醒来全身汗透,第一意识,我是不是要赶紧收拾行李去投奔叔叔,我一想,心又凉了,叔叔在国外生活都不保,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岂不是被他笑话。我心一横,只要干脆利落,不被拿到证据,拿到钞票后神不知鬼不觉渡到国外,再改名换姓,又谁懂你呢?”
“你用生命换取金钱,用金钱赌你的明天,是吗?”
“大姐,可是计划得天衣无缝的事情有了突发的变化,阎子光很快被抓,他藏宝的事不知怎么落入赵海凡的耳朵,我被通知,“如果你要拿到钱,必须听任于我。””
“事出有因?赵海凡怎么知道阎子光的藏宝地点?”
“大姐,阎子光的妻子霍美华是赵海凡介绍与阎子光认识的,他先控制霍美华,放话说:”阎子光买凶要杀你,你只要将阎子光的藏宝告诉我,我保你安全离开。“
“所以,你一分没有得到。”
“没有。我说过,谁给我肉吃,谁就是我的主。认识赵海凡,赵海凡就是我临时的主人。”
“你的第一宗罪是怎么产生的?”
“赵海凡要我去射杀一个字?”
“一个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