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什么情况尽管说来,慕云不是外人。”
“我知道。”她呷了一口我倒的茶,看上去很焦虑。
“霍建勇霍建雄原本在霍家县当私人司机,由于阎子光涉案与他俩有仇,把他们手指剁掉两根。我看了,确实还包扎着,当初他们人力资源就没认真仔细过,交到部门,部门也没仔细看过。霍建勇说,他俩值班期间,霍建勇发现工友抽屉有包烟,就去抽烟室吸烟,有人要他去仓库搬材料,他急匆匆二话不说,和霍建雄过去,他们说当时很烦,也没及时摁灭,霍建勇开仓库的门,就将还没灭的烟递给霍建雄,说他来搬,霍建雄伤口还疼,中指和拇指没有夹紧烟头,不甚将烟头掉在纸膜上,就这么一丁点的过失,造成大面积的烧毁,那时,他们一惊一吓,冲出了仓库,原本想拿着附近的灭火栓施救,一会儿转身的功夫,等去抢救,大火蔓延,还传来爆炸,全部仓库的材料被殃及,付之一炬。”
苏明明说完长叹不已。
“他们当初为什么没及时承认?”
“怕。霍建勇要求我留下他们。你说我怎么可能呢?霍建勇却央求我工资可以不发,但一定要留下他,是在用命哀求。”
“哀求?他们跟你又讲什么?”
“霍建雄说,他们只要一出去,就有别人要他们的命。”
我听完苏明明话,知道她为什么不在电话跟我探讨,“你觉得他们是在撒谎吗?”我问
苏明明脸上凝重,认为这关联着一起重案,“我觉得不像。霍建雄供了,他说是阎子光养的一伙人,要他们的命。”
“阎子光不抓了起来吗,他在牢中指挥?”
“朝伟,有些事你不知,我慢慢跟你讲,我听了他俩兄弟和盘说出的事,太吃惊了,我怎么就觉得自己陷到黑社会之中呢?阎子光是霍家县的县长,当任之初,既调霍建雄和霍建勇两兄弟当司机,为的是要他们的堂妹霍美华。霍美华生得天姿绝色,是霍家村的一朵花。她是村长的女儿。阎子光有事要挟老丈人,要在美仑美奂的霍家村建个工厂。但得到全村人的反对,这事闹得阎子光很不开心,他表面上缓和态度,要得到霍美华;另一方面,要实现他的个人野心。”
苏明明为了把事件说得更流畅,缓了缓语气,接着说,
“霍美华出嫁那天,成了霍家村人的公敌,老丈人为此也被气得吐血身亡。阎子光为了安慰夺来的妻子,并在霍家县沿水河岸规划一批别墅,命名为美苑山庄,以搏得霍美华的一爱。但事实上,阎子光并不是只娶霍美华,他设三宫六院,在外妃子之多,酒楼的,KTV的,夜总会的,舞厅的,就连家中的保育员也不放过!”
苏明明喝了一口茶,继续讲下去:
“霍美华对阎子光的行为根本不知,她从原来一位深得人喜欢工作认真的企业老董的秘书被别人誉为养在别墅最有福气的女人。直到,阎子光的不良行为的爆光,是一位叫小双的女人,她正是霍建勇雄追求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太正义,她把掌握到的证据告诉给霍美华,霍美华知道后,压抑内心的悲痛和愤怒,她觉得别人所说的福气只不过是蒙蔽她的一双眼睛的屏障,当她通过霍建雄和霍建勇得到证实时,她再也气不过来,霍氏两兄弟就是怕她乱来,被剁手指后,血淋淋载着怀孕的小艳秘密先送到乡下霍家村,但他们避过风头,就要等着小艳生孩子,阎子光由于霍美华揭发至最后被**,然后被一系列的调查,霍建雄霍建勇依着势头不对,想转移医院太迟了,霍美华的到访直接扼杀了小艳和阎子光共同的儿子,孩子胎死腹中,阎子光在被捕期间听到阎家断了后,他传话要灭了霍家兄弟和霍美华。”
苏明明将霍氏兄弟告诉的情况向我一股脑儿道;
“霍氏两兄弟说,几年忠心耿耿,竟落得如此下场,连夜丢下小艳,落难逃命。他们所剩的钱不多,流浪在海江市,不得已通过我公司的招聘进厂,但同时一场不该发生的举动直烧毁了我们工厂的贮藏室,引起全厂轩然**,他们的行踪不幸被阎子光的亲信盯上了。”
我摇摇头,这他妈太传奇。如果就霍建雄和霍建勇通过对话苏明明说出的是事实,那么阎子光扬言要他俩的命又是指派谁去干呢?
苏明明此刻问我,“朝伟,如果你亲身碰到,你会怎么办?”
我正在设想,阎子光还未出狱,却假以别人的手去害霍氏三兄妹的命,他的通天之术到底跟什么人有勾联,又通过什么关系获得?我们愁眉不展,不知要如何对策接连而来的怪事,慕云做好午饭和一桌菜,叫我们先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