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还是老样子呗。那天又送了我一条手绢。”
“又送?你家手绢多的能开个铺子了吧。”
“可不是吗。”
我忍不住笑。沈憨憨不知道从哪听说女孩子喜欢手绢,就开始给方儒儒送了。本来呢,男人有这个心思还是挺让方儒儒感动的。
可惜,沈从心只会送手绢。一直送一直送……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你竟然要嫁人了。”
“是挺突然的。”
“你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差点在街上打起来哈哈哈。”
“不是吧。”我想了想,“咱俩第一次见不是在你家的当时开的书店吗?”
“啊?”方儒儒愣了愣,“好像是的。”
“转眼之间,你家的书庐也重新开起来了,真好。”
方儒儒翻了个身,说道:“施绵,谢谢你。”
“不会吧?你还跟我说这些?”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这个时间,能吹你的枕边风。”方儒儒笑笑,“明天之后,这个位置可再不属于我了。”
我侧过脸。
“方儒儒,我要是现在说……”
“嗯?”
“我要是现在说,我不想嫁了,你说行不行?”
“…….”
。。。。。。。
“新娘子还没扮上啊?哎哟!别误了及时!”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来,把盖头盖上!”
我被那红布蒙头前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哪个穿得跟个红包似得的媒婆。我有个疑问,脸上的痦子是媒婆这个行业的工作服之一吗?
从天没亮开始,我被逼着粘着那位媒婆。毕竟一撒手,我怕我自己摔了个底朝天。
我被推来推去的一天。为了走个广场,我从施府的后门出去上了花轿,被抬着在城里兜了一圈。
给我颠得差点吐了。
所以,早上不让我吃早餐,是预防我真的吐出来是吗?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觉得脚边有点热。
“施小姐,要跨火盆了。”
嘶——
知道有这个习俗,但你也不用搞个这么高的火盆吧!这火要燎到我小腿肚的高度啊!
我狠下心迈开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侧站了俩人,愣是直接给我架过去了。
终于被推进了一个地方。
媒婆在我耳边说:“施小姐,拜堂了。”
我可算是松了口气,感动得要哭来。
拜完堂就能回房间了,到时候就有机会填饱肚子了。
“小姐小心啊,门槛看着点啊!”当歌扶着我。
“这结婚真折腾了,快把老娘饿死了,快扶我进去!”我扶住门,狼狈地进去。
“把门关上!”我说道,随后就把盖头一掀。
我趴在说上,给自己倒水的时候手都软得发抖。
当歌把被我摔在地上的盖头捡起来。
“这东西能不能帮我写下来,疼死了。”我说道。
婚服一切从简,可这头饰还是有一斤多重,卡在我头皮上真是糟了大罪了。
“不行啊小姐,还得等姑爷来……”当歌说道,“您还是先吃些东西,然后赶快把盖头盖上。”
我啃着包子,若有所思地瞥了当歌一眼。
出于减低失败概率的考虑,今晚的计划没有告诉当歌。
是的,我做了一个很过分的决定。
能遇见青鹿君是我的幸运,他做到了让我心动。可是......我却没对婚姻心动。
我用包子填饱肚子,当歌扶我到床上坐下。她拿来红盖头,要给我盖上的时候我挡住了她。
“他起码得晚上才回来呢,盖着难受。”我委屈道。
当歌相信了我的鬼话,点点头。
“那一会儿一定要盖上哦。”当歌说道。
我乖巧地点点头。
我始终盯着窗户,直到天色变黄,变暗。我蠢蠢欲动起来。
终于,等到了三尺推门进来。
小哭包惊讶地看着三尺,三尺一抬手便把她拍晕了,扛起来就走。
“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三尺问话的时候,我已经提着裙子就要迈出房门了。
乘着月色,我跑在三尺指引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是离开陈国的马车。
这一逃,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头。
。。。。。。。。。
这篇文开的时候就十分随意。从一开始根本没有大纲就瞎写一通,后来勉强补了个大纲。
其实数据一如既往地不好,客观来看我这个作者早就应该收拾收拾爬开了。硬着头皮写到现在,也算是给了一个结局。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