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我好想见过?
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匹配上的人物。这小哥长得还行,见过应该会记得的,如今不记得,应该是只见过一面的人吧。
罢了,直接问不就好了。
“这位公子,我们是否见过?”我笑着问道。
那男子便说道:“在下辛夷,曾跟师父到过施府,为施掌柜诊治。”
哦~想起来一些了。
那是我刚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这个小哥跟在一个老师傅后面,给我看病,说我是失心疯来着。
“那老先生呢?”我问道。
“师父上个月回乡养老了。在下听当歌姑娘说,施掌柜想寻五年前曾帮您诊治之人。那时在下还未出师,但也跟师父去过几趟施府。”辛夷说道。
“你也在?”我说道,那还真是得来不费功夫。“那辛大夫都还记得什么?”
辛夷从随身的药箱之中翻找除了一本两指厚的书。这书看起来有些念头了,书页都泛黄了,而且还是皱的。
他小心地翻开一页,看着上面的文字,说道:“师父有记录病症的习惯。尤其是不寻常的病,他一定亲自,或者让我事无巨细地在这书录中写下。当年施掌柜的病症非同寻常,师父亲自写下了下来。只是,有些奇怪,这次师父反常的只写了寥寥几笔。”
说着,辛夷想把他手上的书地给我看。
“您还是直说吧。”我说道。
“五年前,西风老板来请师父为施掌柜诊治。届时施掌柜并无外伤,身体脉搏都没有其他异常,唯独性子大变。”辛夷说道,“在下也回忆起来,那时候施掌柜的症状,就跟几月前的症状差不多。”
这……
难道……难道五年前,施绵这句身躯就曾经被别人魂穿过?
我还不是第一个了?
“不仅如此。”辛夷再次说道,“在下查阅书录之后,我发现,师父写下的还有一次,在施掌柜小时候还有类似的病例。”
还有……
难道我这还是第三次?
不,也许更多。
我心情沉了下来。
我无法确认曾经给施绵诊治的郎中是不是只有辛夷的师父一个人。
如果不是,那可能在别的郎中那里还有不知道多少类似的病例。
如果施绵身上真的经常发生这样的事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现在“我”的意识可能随时都会被替换掉。
我想起那天清平楼入了悍匪,大刀要砍死我的时候,我清晰记得我是不怕死的。
怎么现在……
我心里滋长出恐惧了。
我不想突然就这样消失在世界上。
我在留恋现在的生活。
“施掌柜?您没事儿吧?”许是看见我脸色很差,辛夷担心道。
“抱歉。”我扶起额前碎发,“麻烦辛大夫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辛夷也不多说什么,拿着自己的药箱告辞了。
就剩我自己坐在房中了。
这消息……真的挺突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