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三个音，便扣住了我的心弦。我也才注意到。她的衣袖并非寻常小姐都会穿的广袖，而是比手腕宽一些的窄袖。

“再听音色，苍、松、脆、滑。。”秦素瑶说道，“松木松软，烘火过后制琴，琴音爽朗圆润。这琴也是父亲之徒，也是晏叔叔的儿子亲手做的。”

那难怪那个晏叔叔反应会那么大。

“柳眉并非说这琴不好。”柳眉轻轻地解释，“松木琴音色虽正，但音量稍逊。此次买琴是用在清平楼的表演，清平楼地方空旷，客人杂多。若是这把松木琴，可能弹不出让客人听的真切的曲子。”

秦素瑶很耐心地听完，然后腼腆地抿嘴笑了笑。

“柳姑娘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把松木琴虽好，但来买的几乎都是在家中学曲之人，都不需要在嘈杂之地演奏。”秦素瑶说道，“晏叔叔的介绍也只是想帮客人挑选到合适的琴。既然柳姑娘深谙挑琴的法子，那素瑶也不用多言语了。”

“秦姑娘客气了。”柳眉颔首道。

“是这把杉木琴吗？我派人送到清平楼去。”秦素瑶说道。

“是的，劳烦秦姑娘送五把杉木琴到清平楼。”柳眉说道。

这俩人说话的时候，就好像画面调了0.75倍速。

柳眉再次和秦素瑶道谢，便回身站在了我身侧。

哦，买完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那我们走吧。”我说道。

然而这还没起步，秦素瑶把我叫住。

“施绵，等等。”秦素瑶说道。

“啊？”我回了头。

她眼中有些犹豫，说道：“许久没见了，不如留下再待一会。”

我心里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是不了，我想回去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我留下来干嘛。

“我……”秦素瑶眉毛蹙起，“我想听你弹琴。”

“…….”我僵住。

“我想听你弹一曲，或者你我二人合奏一曲，好吗？”她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此刻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

“秦小姐想听的话，不如柳眉给你弹一曲吧。”我看向柳眉求救。

柳眉会意，没有拒绝我的意思。

“不，我只想听你弹。”秦素瑶坚持道。

“可我……”我支支吾吾。可我不会啊。

算了，在我这里这也不是我不能说的秘密。

“可我不会啊。”我说道，“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只好很多事情都忘了，弹琴反正是完全不记得怎么叹了。”

秦素瑶脸色变了变，咬住下唇。她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想理会这些，转身要走。

怎知，刚才还很矜持的大小姐突然大声喊话了。

“施绵！”秦素瑶突然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