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叹了口气。

不是因为长醉楼之事，也不是因为柳眉，单纯是因为这两天休息不好，整个人又累，心情总是很闷。

花了几日，我才调整过来。

方儒儒这段日子，每天都往清平楼来。她隔了一天才知道那天遇袭一事。

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她不太关心过程。

“我听闻，那背后的人被抓了吧。”

“可有受伤？”

“这两日睡得不安稳吧，我看你脸色挺差。”

方儒儒似乎更加关心结果，和之后的事情。

她是下午来找我的，和我谈了几句之后便让我好好休息，清平楼的其他事情有她帮忙操持。

不得不承认，她这种行事作风很让我安心。

随后的几天，方儒儒每天都在清平楼忙活。我没太过问她都做了什么，偶尔看见她和沈从心交谈，偶尔和柳眉她们。

大概云想大哥已经帮沈从心拉好了保安队伍，大概柳眉和她会谈起如何改善清平楼经营一事。

我当了几天懒狗。原想着，这几个人就花几天时间，做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直到有一天，我趴在内床前犯懒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清平楼的客人比往日多了一倍……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得阻止我的团队。

我想把当歌喊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便恰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当歌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看来是有事找我。

“小姐，这是丝绸坊吕掌柜给您送来的，说请您先过目。”当歌把信封丢给我。

我眉头一皱，对这个所谓的吕掌柜没有印象。可说起丝绸坊，似乎最近只去过一家，那就是给七彩仙女置办舞衣的那家。后来，给长醉楼的妹妹们也安排了几套。

我拆了信封，看起里面的文字。

上头竟然说……吕掌柜请我到他的丝绸坊去，要和我谈合作？

“小哭包，最近来清平楼的人多吗？”我问当歌道。

当歌很高兴的点头，说道：“昨天方小姐才说了，这几日来清平楼的客人比起往日，翻了三倍呢！说起来，小姐真是太有远见了。奴婢原以为小姐在丝绸坊和寻古坊买的东西，都是……败家。没想到，竟还能用这种法子吸引客人！”

“什么法子？”我疑惑了。什么叫做原本以为我是在败家，难道本质上不是败家吗？我就是在败家啊。

“就是小姐给客人们下的连环套啊！是方小姐告诉我的。”当歌说，“她说她原以为小姐把两百年前的前朝皇室器皿拿去当鱼缸是不识货，放了两日才发现每日都有几个客人在那鱼缸面前停下多看几眼。那寻古坊的老板从来都把好东西藏着掖着，不让外人瞧见。如今小姐把寻古坊的珍品拿出来随意让客人观览，体现小姐的大气！”

“……？”我越听越迷糊，什么前朝皇室器皿，那鱼缸？

“方小姐体会到小姐您的用心，就帮忙在城中把消息散播出去。这些天，来看前朝器皿的人可多了。多了人来，也多了人看柳眉姑娘和仙女姐姐们表演。”当歌说的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