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马，这个好。杨鑫开始捯饬石子，嘴里碎碎念，神叨叨的。捯饬捯饬，图形变了。

是回头马，要回头不。咦，这不是那啥来着，他怎么会这个，杨鑫懵了。

“你少吃点，尽长膘”，杨鑫突然发火，抢过泥巴鸡狠咬两口。呸呸，糟蹋了，盐味都没。

邱大谷哭笑不得，什么人啊，招你惹你啦。

十天后，鬼子某机场降落一架运输机，飞行员一下飞机，吆喝着去城里米西，回头吩咐地勤加满油。

“嗨，加满油的”，个子瘦的地勤兵躬身回应，脸上乌漆嘛黑的。旁边还有一位块头大点的，一脑门子汗珠。

飞行员一走，两地勤忙坏了，一会儿滚油桶，一会儿搬重机枪。刚检查了，机上有几个箱子，卡着大锁，敲了敲，叮叮咣咣的。飞回去，必须飞回去。

油加满了，地勤兵没走。瘦的努努嘴，示意大块头的发动螺旋桨。块头大的使劲摇头，开玩笑，他俩谁会飞啊。

“八嘎，快去”，瘦的一脚踹倒块头大的。啰嗦什么，不会飞，现学啊。启动杆、操纵杆有啥难的，跟战车一个理儿，试一试，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飞控室，牛岛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傻乐。这哥俩忒逗，加个油吗，怎么还揍上了。

“呜突突”，块头大的力气大，三两下发动飞机。

哟呵，瘦的兴奋得手舞足蹈，麻溜爬进驾驶室，左手启动杆，右手操纵杆，飞机开始滑行。

块头大的傻了，怎么就开了呢，不要他了么。那委屈相，眼泪都快出来了。

瘦的气坏了，什么脑子这是，快上来呀，傻站着干嘛。没法停机，两手忙着呢，只好使劲摆头。

块头大的发了会儿哈，终于明白过来，拔腿就追，帽子都掉了。

“排…”，大块头费老劲爬上飞机，脸都激动红了，刚准备说点，发现瘦的猛瞪眼。

哦，对，排长说了，不准开口的。

瘦的长吁一口气，心里一阵懊悔。国军不行的，没脑子尽长肉，把他带身边干啥，踹下去算球。

“嗡嗡”，飞机越滑越快，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

“八嘎，快停下”，牛岛急眼了，放下酒杯，猛摇双手，汗珠子都出来了。这哥俩干嘛，他就喝了点，怎么开上了呢，不知道空军条例啊。

杨鑫哪知道地勤不能开飞机，正握住操纵杆嘚瑟。有啥啊，跟战车一个样，“空中战车”的。

“笃笃”，飞机起了，姿势没法看，颤颤悠悠的乱晃。

嗯，不能就这么飞走，鬼子怀疑咋办。

要不转两圈，我靠，怎么转弯呢。坏了，刚忘记看《飞行大纲》了。

见飞机翩翩捯饬，跟喝醉酒似的，牛岛不生气了，反而嘲笑道：“蠢货，连转弯都不会，看看左边按钮的”。小鬼子心够大的，忘记这哥俩在犯规。

咦，谁的声音，飞控室，杨鑫不由乐了。左边么，嗯，不错，转过来了。

转了两圈，杨鑫找到感觉了，不难吗，要不飞回去。哪个方向呢，不管了，先开走再说。

撒哟啦啦！

“八嘎，不，你快回来。哦，祖宗，我赔不起啊”，牛岛眼泪汪汪的。怎么交待啊，机上装着军饷呢，把他全家卖了，也不够抵的。

“嗡”，飞机时快时慢，杨鑫那个乐啊。忒帅了，牛气。这回该奖鸡蛋，不，泥巴鸡，加盐的。

邱大谷快死过去了，排长啥水准啊，不会开，别吹牛，中餐白吃了。等会儿，会降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