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快疯了,没人指挥啊,人多咋的,照样被灭。
“啪啪”,战场出现奇景,一位鬼子兵正拿一位少佐练手,那耳光打得。
周围没鬼子敢近身,近身的都蹬了。都是勇士,谁管这档子破事,说不定人家追债来着。只是忒过分了,这打仗呢,等打完了再追啊,皇军快输了。
杨鑫就是个捣蛋鬼,跟敲诈犯似的,逮着佐官一顿猛捶,管你中佐、少佐。他才不管打仗不打仗,没捞着钱,岂不亏了,出了死力的。
“八嘎,快说,钱在哪儿”。
“哦,阁下,别打了行不”,鬼子都快哭了,这是最后一位少佐,杨鑫没敢一刀了结,要不钱没影了。
陈烈、周广耀瞅得蛋疼,这个木三搞啥,他怎么会鬼子语,还虐待鬼子,人家脑袋都快抽肿了。杀个鬼子这么费劲,给一刀不就完了。
“八嘎,你真不说的”,杨鑫目露凶光,刀子撂了撂,这是要捅人的征兆。
少佐吓坏了,他当然知道钱在哪儿,坂田内弟能不清楚吗。小鬼子怨恨地望着杨鑫,眼神瞟了瞟,示意在江边。也对,鬼子从江边杀过来的,不可能带钱进战场。
战场没多少鬼子,狠一点的,早被杨鑫修理过了。国军跟猛虎下山似的,三五个围着鬼子猛揍。
这仗赢得轻松,国军本以为光荣到顶,周广耀拳头都举了,谁知峰回路转,出了个邪门的杨鑫,三两下解决鬼子头,战事彻底反转,鬼子快完球了,国军还是懵的。
杨鑫可没心思理这些,招呼都没打,押着少佐走向江边,没多远,三辆军车摆在这儿,一个小队鬼子守着。
国军跟来一个连,二话不说,抡起机枪就扫,血糊糊的。
杨鑫气坏了,国军就这点不好,要捞钱的,和气点不好吗,看把钱污得,血淋淋的钱谁喜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抢钱呢。陈烈、周广耀白眼都不想翻,什么人啊,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没气多久,杨鑫开心了。哇噻,十几万大洋呃,满满当当的,看着就喜庆。这会儿不嫌血污了,麻溜地爬上车子,一会儿摸摸,一会儿咬两下,忍不住又往兜里揣点,活脱脱一个爱钱的。
“哎哎,木三,你下来,这不是你的,要交公”,陈烈看不下去了,连忙催促杨鑫下车,没点八路修养。
“交公?给你啊,开玩笑,这是我缴获的,要交也给…”,杨鑫差点说出“八路”两字,硬生生吞回去。
陈烈也不着恼,轻拍一下杨鑫,低声道:“咋的,想叛党啊”,说着还眨眨眼。
“你,你”,杨鑫眼珠都瞪圆了,手指着陈烈哆嗦。奶奶的,他真是旅长亲戚。
陈烈似笑非笑,也不言语,伸出手指装嘘状,还点点头,示意有这么个意思。
“我靠,白忙乎了”,杨鑫一脚踢翻一个箱子,“咣咣”滚出上万个大洋,亮瞎了在场国军。
周广耀心脏抽了一下,小子真浑啊,回头瞧瞧国军脸色,急忙呵斥,“干什么,注意警戒”。
仗打胜了,没必要死守码头镇。陈烈连忙集结队伍开拔,刚接到命令,14师移防常德。原来第一兵团司令薛岳说了情,长沙会战即将开始,薛老头不在乎红的白的,会干仗的国军不多了。
国府也头痛,武汉都快保不住了,还搞啥内部清理,脑子秀逗啦。先保住长沙再说,要不重庆危险。
14师走了,拖着大洋跑的,收据也没给,杨鑫都怀疑陈老头骗他。
摸着瘪瘪的裤袋,杨鑫疑似梦中,你大爷的,奶奶没找着,却当了一回国军,还不明不白的那种。
这下去哪儿呢,武汉?拉倒吧,国军正跟鬼子死磕呢,枪林弹雨的,谁愿意蹚那个浑水。
要不回八路?咋回去啊,一分钱没捞着,怎么交待,黑屋子忒难蹲了。
杨鑫拉磨了半天,不知道往哪儿。邱大谷瞅得眼睛疼,排长干嘛呢,这都打仗的,去哪儿不一样。
“大谷,你属啥的”,杨鑫捡起几块石子,随手摆了个图形,还画了个圈。
邱大谷莫名其妙,一边啃泥巴鸡,一边嘟咙道:“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