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战残酷,贺师伤亡一千多。鬼子伤亡更大,损失近三千。双方都静下来舔伤口,战事进入僵局。
有一点,杨鑫瞧不起鬼子,打输了不是切腹,就是磕香瓜自杀,还美其名“武士道”。啥武士道,一群神经病。
此次八路大胜,战损比1:3,刷新全军打鬼子记录。缴获的战利品颇丰,枪械弹药堆得跟小山似的。杨鑫很佩服大嗓门,想去拜访拜访,结果人家在拨算盘,噼里啪啦的,估计在分钱。
没见着师首长,杨鑫寻思学学战车,开车没感觉,开炮又不靠谱,要不学学指挥。当教官的总得会点,要不乔刁子、侯**会叨咕一年。
战车暂编连,段狗蛋神气巴拉地吼着什么,一伙伪军认真作笔记,时不时举手提问,貌似很虚心。
可以啊,狗蛋连长,战车一到手,成爷啦。
“不教,我爹咋没的,我可记着”,段狗蛋翻着白眼,一脸不悦。刚刚获悉,民兵老头跟段狗蛋是父子。
那小六忍着某部位疼痛,劝道:“狗蛋,不是,教官,段大叔是被鬼子杀害的,不怪三斤兄弟。他可是抗战英雄,想学,你就教呗”。
“是啊,是啊”,伪军都跟着附和。
看看,都看看,人帅就是人缘好。杨鑫心里美滋滋的,立即上前握手,惊得伪军想跑。昨天跟鬼子白刃战,伪军腿脚慢了点,杨鑫一脚踹飞那小六,听说肋骨有点松,涂上两瓶“黑油”才好点。
傍晚,贺师长、关政委正在研究地图,隔壁电台忙个不停。大战十几天,修复五个县城,还差两个没光复,贺师损失很大,需要总部增援。黑田旅团像一颗钉子,钉在这儿,不把他拔掉,晋西北不会安宁。
“报告,总部回电”,电报员一脸喜色地汇报。
阅完电报,贺师长、关政委心头大定,还是总部贴心,一家伙增援两个团。
翻看第二页,关政委迷糊了,咳嗽两声,嘀咕道:“老贺,你合计合计,小陈啥意思”。
嘶,赶紧放人,不然他亲自上门。贺师长莫名其妙,听口气,仿佛贺师是绑票的。绑谁啦。
两人正嘀咕,“轰”,隔老远响了一炮。都歇了一天,鬼子又不安分么,晚饭还没吃呢。
听到动静,各个团立刻冲进战壕,一个个伸长脖子,观察哨汇了报,震懵了几位团首长。
暗光中,一辆战车歪七八扭地奔跑,后面跟着几十个伪军,时不时开一炮,都快突到鬼子警戒线了。
“八嘎,八路偷袭的”,巡逻鬼子急得直冒汗。他们知道丢了一辆战车,加强了巡逻,八路果然起了心思。
战车跑的姿势没法看,但机枪没停,伪军跟着射击,跟撵兔子似的追击鬼子,没两下撂倒三拨。
嘶,谁这么大胆,敢违抗军令,那可是师长的宝贝疙瘩,总部都报了。战士们议论纷纷,跟看戏似的。
还能是谁,杨鑫同志呗。这不,他诱着那小六、段狗蛋冲锋,说是实战检验,步坦协同学了一天,忒简单。
“轰”,一颗炮弹不知道打哪儿,事后知道挺严重。
这么大动静,鬼子早出来了,一窝蜂冲向警戒线。人没到,掷弹筒就发射,十几颗榴弹,差点炸坏战车履带。
“八嘎,哈呀酷,哈呀酷,抓住战车的,弄死他”。
我靠,快撤,鬼子太多了。
杨鑫急忙指挥掉头,段狗蛋手忙脚乱地转盘子,“突突突”,一颠一簸的,差点掉沟里。
没打几炮,鬼子着什么急呀,步坦协同还不熟练呢。
鬼子疯了一样追过来,枪弹不要钱似的,根本不讲准头,就讲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