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见戏演完了,陆陆续续离开,话说玉米地该松松,今天阳光充足,庄家长得快,好收成就要来了。
“那啥,樱子姐,给你好东西,他俩不给”,杨鑫边吃边掏出一条金项链,很光闪。
周樱眉眼都在笑,小手犹豫了一下,接过去揣入口袋,按了按道:“不错,姐没白疼你,记你一功”。
赵黑子、徐彪怔住了,于道光眼里有星星,个别伪军暗暗捏紧拳头。太粗了,哪儿来的。
“哼”,某人鼻音有些重。众人醒了过来,一两个摸着小心脏装虚弱。好险,差点就出手了。
杨鑫抖抖鬼子服,还好,老头没招呼裤腿,不然就露馅了。要不交点,买个烙?
听说有秘密,啥秘密来着。曹科长太傻了,随便说点吗,哄哄鬼子得了,犯得着这么拼命。
旅医护室,刘师长、陈旅长、李参谋长、刘科长正在看望曹科长,四位想了解他怎么被救的,昨夜回来晚,不好搅扰人家休息,伤太重了。
曹科长醒过来了,全身跟木乃伊似的包着,就露出两眼睛,幸好手没事,能比划。
“三位首长、老刘,三斤同志厉害,鬼子都被他忽悠瘸了”,曹科长瓮声瓮气,虽然人疼得直抽抽,精神头不错,八路硬汉多的是。
刘科长很内疚,老曹高风亮节,一点不埋怨那小子。得想法子补偿他,都是革命战友,不能人家不怪罪,就当没发生过,还要不要脸了。这是伤,不是舍了萝卜。
“老曹,你别帮他说话,浑小子不懂事,看把你伤得”,刘科长声音有些哽咽。
曹科长急忙举起右手,强忍住疼,摆摆手道:“不不,老刘别误会,我一点怪他,反要感谢他,要不这条老命就被革了。对了,他怎么会鬼子语呀”。
刘科长欲言又止,刘师长解了惑,“你们忘记杨老了吗,前天我还纳闷,小家伙怎么懂这个,还以为骗我们,原来是真的。不过,刘科长,小家伙可能失忆了”。
“嗯”,刘科长表示知道,眼睛有点红。
陈旅长站起来拥抱刘科长,在场的知道他俩感情。
半晌,刘科长抖索说:“求你们个事,别告诉他,不然他又要跑”。
“老刘,你放心,不过他挺能打仗的,你怎么想”,陈旅长凝望着刘科长,这个很重要。
说到这事,刘科长来劲了,大手一挥,“对他狠点,浑小子不喜欢吗…,嘘”。
怎么啦,几位莫名其妙,刘科长指指门外。果然,有人在翻墙,还听见龙院长的咆哮声。
“杨三斤,我告诉你啊,必须赔偿。没钱,我管你,想办法砌去,多大的人了,有门不进学翻墙”。
“哎哟,龙院长,我叫你叔,不是,叫爷行不,这不忘了吗。那啥,我问一下,曹老头还喘气没”,杨鑫嗓门贼大,可不敢得罪龙院长,警卫营的战士还躺着呢,要是不给治,黑子哥会急死。
杨鑫嘴是痛快了,有人开始急眼,“老刘,刘科长,我改主意了,居然诅咒我。赔偿,必须赔偿,哎哟,我这个心啦”,曹科长挣扎着下床,伤口都不顾了。小浑蛋昨夜整过他两回,今儿还来,泥人都有三分脾气。
这下把刘师长、陈旅长吓坏了,浑小子嘴不带把门的,不说讲文明吗,怎么什么话都吐露。坏事了,老曹伤口又裂了,李参谋长急忙开门找大夫。
刘科长快气炸了,逮着鞭子就往外冲。小兔崽子欠收拾,刚抽得不够狠,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