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身边的人物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结仇,又或者说他死了对谁收益最大”
黑衣女子回道。
“陈清华在外人眼中一直以来都是宅心仁厚的形象,未曾结仇。他有个胞弟名为陈如潮,如果说最有作案动机的就是这位胞弟了,嫡子死了,其胞弟可顺理成章继承家业。”
“一定是这厮觊觎家业,谋害了他兄长。”
白衫少年激动地说道。
“断案讲究证据,才不至于冤枉人”
黑衣女子没好气的回道。
“大小之狱,虽不能察,必以诚心。”
叶安不知怎地脱口而出这番话,惹得黑衣女子另眼相看,她足以断定眼前这人暗藏锋芒,以至于现在才明白这位背着剑的青衫少年才可能是那个断案奇才。
叶安暗自思忖既然酒杯和菜盘都没沾砒霜,就剩下了一种可能!
有人调换了酒杯或者菜盘!而且凶手可以迅速的将作案工具带出瑞云轩外,凶手应该还有一个同伴接应。
为了验证猜想,叶安爬在窗台向外看,发现窗下正是一家卖着古玩的商贩。下楼询问了商贩当日的情景后,青衫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叶安拜访了陈府,见了陈家老爷陈昇,两人交谈了一番。
夜里,一位身着绿衫的男子偷偷的闯入一位妇女的闺房内,欲行云雨之事。突然“碰”的一声,闯入了一堆人,叶安,余阳,陈昇,墨浣等还有七八个司天监的衙内。
陈昇苦不堪言道:“逆子,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
绿衫男子畏畏缩缩的不敢吭声,缩在床角的女子也禁诺寒蝉。
墨浣也在旁附和着:“小叔子和嫂嫂的乱伦的故事确实精彩哈。”
房间内一丝不挂的两位正是陈如潮和死者的妻子王氏。
王氏那饱满的胸脯,玲珑的身段展现在人前,说实话叶安还没看过女孩子的身子,着实有些不适。
叶安淡淡说道:“瑞云轩悬案,最有可能作案的陈如潮没有作案时间,最不可能作案的枕边人却有作案时机,之前一直想不通,直到刚刚那一幕才知道原来是你们合谋”
“不要血口喷人,你们有证据吗?”
王氏气急败坏回道。
“瑞云轩酒楼事发期间,你将事先准备好的有毒杯子和陈大郎酒杯置换了,待大郎饮完毒酒后,又换了回来,酒杯扔在了窗外。”
叶安继续说道。
“在瑞云轩内下毒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案工具带出去,外面肯定有人接应,就在出事当日,楼下商贩赵大宝不知道怎地腹泻抱病在家,可是他远房表弟小六子却顶替他经营着古玩摊铺,这位小六子是你们的人吧。”
“你们不是要证据吗?把小六子找到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墨浣下令逮捕小六子,还没等司天监的人出了门,陈如潮就招了,带着哭腔:“老爹,都是这个贱女人勾引我,我不得已才做的啊,都是这个贱女人”
“墨少监,莫要顾忌我,把他们带走吧”
陈昇百般无奈道。
“这种儿子不要也罢,陈老爷,你身强体壮,还能再生个胖小子的,我看好你”
余阳不嫌事大还想继续说的,被叶安一个白眼给阻止了。
话音刚落,王氏和陈如潮就被戴上了镣铐,送去了司天监。
墨浣心里叹道,这位山里来的青衫郎果真是断案高手,司天监一个月内未能侦破的案子却被他半天给搞定,要是他入我司天监,一定可以侦破那些尘封已久的悬案,心里头并有了招揽的想法。
此案已真相大白,陈昇没有食言,吩咐管家派发了五百两银子给两位少年。
陈府门口,收到银两的白衫少年神色大喜。
“明日终于可以去玉楼春吃上一顿了”
“哇,这么多银子,玉楼春内不分我一双筷子吗?”
墨浣一脸笑意的试探道。
却遭来白衫少年一脸嫌弃。
另一旁叶安则神色恬然,低声道
“无妨,算她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