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沉闷几声后，剑刃剑身全部落地，令众人惊呼的不止是那尊神相由金色变成了紫红色，神相和白袍男子竟互换了位置，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那尊巨大神相突然就多长出了八只相手，又是空手接着剑刃折断的一幕幕，轻易化解了这一击。

江湖看客门脸上挂着满是惊恐，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还是人吗，他们早该飞升了”

“没错，尤其是林昊天，简直就是天下习武之人的心魔啊”

“不能跟他们比，好高骛远的话，道心得崩塌”

连宗门内徒众也叹道。

“原来宗主的轮回真意已经到达第十层了，人间已是无敌了吧”

就在众人以为灰衣老者已是黔驴技穷的时刻。

老者想起自己在龙潭边静坐将近二十年，眼里追忆着一幕幕过去的画面，接下来要出的剑招属于老者最后的底牌，一直没有用过，他也明白此招一出，自己非死即伤。

他没有犹豫，心头一念。

“碎剑残垣”

怎料天地黯然失色，上空的晴云变得异常乌黑，地上的桃木碎片一阵阵抖动，桃木碎片悬在半空直指白袍男子。

“不好”白袍男子感觉道一股危险的剑气，神色变得慌张，心想这次硬接要出大事，本想要躲闪的他也已经来不及，逼得他从怀中取出一副金色发亮的棋盘挡在身前。

一道金色棋盘的破裂声之后，飞向棋盘的桃木碎片当即落了地，其余桃木碎片则穿过门墙、前院的轩树、甚至后院的厢房，所到之处，皆为粉末。

此时许多江湖看客有些惊愕，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竟逼得林昊天以神器护身。

事后，宗内的弟子才发现墙上、树上、厢房内、就连厢房内正中间的屏风都有数十个碎片大小的窟窿眼。

白袍男子一阵虚汗，虽说这棋盘比不上烈阳珠，但也是一件防御性的顶级神器。就这样给碎了，着实可惜。

相比之下，灰衣老者已经虚脱躺在了地上，神色黯然道。

“我输了”

此时白袍男子缓缓说道。

“其实你没输的，那剑招叫什么名字”

“碎剑残垣”

“你走吧，这次你已经跌境，就当作是这次的惩罚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缓缓起身。

…………

视线回到叶安和余阳两位少年当中，不得不说地下赌坊真是人声嘈杂，沸反盈天，就好像海浪打在礁石上，进了门，叶安连贴肩说话声都听不太清，余阳只好凑在他耳边大声说：“跟着我，别走丢了”赌坊内倒是宽敞，可容得下五百余人，人多杂乱，这也是余阳有必要说这句话的原因。

就在进赌坊之前，叶安轻叹：“博悬于投，不在专行。”少年始终觉得这种以小博大的敛财方式藏着不可预知的风险，靠的并不是头脑，而是运气。白衫少年好说歹说硬是从叶安身上搜出十两银子。叶安只好无奈，谁叫他是青衫少年入世行走后的第一个朋友呢。

两位少年来到靠近门边左边的第三张桌子，只见身着黑衣的男子双手摇着一个不到一方寸的木罐子“格啦格啦”声频出，响声消失后，余阳开始下注。叶安看着这位傲娇任性的少年郎，此时的癫狂模样哪有半分是书院弟子的样子。

运气并没有站在白衫少年身边，每次买大开小，买小开大，不到一刻银两全输了进去。

离开赌坊后，叶安并没有怪罪余阳，事先就预料到大概是这个结果。

叶安似笑非笑道。

“我发现余大公子有一个优点”

“哦，是什么？”

“没有以武犯禁，说明赌品不错”

余阳很无奈地怨道：“要不是书院有门规，不能对凡夫俗子动手，我还不能玩不过你们这些赌徒。”

余阳转念一想，发现不对。

“你明显拐着弯损我是吧，把我说的一无是处，说我仅存良知”

“没有没有，余兄弟多想了”

弄的叶安啼笑皆非。

白衫少年倒是乐观，不一会儿就喜笑颜开接着说：“既然运气不行，我们就靠头脑”

“有我们麒麟之才在这还怕挣不到钱吗？”

“前方有一处悬赏公告，有一个悬案司天监的人迟迟未能侦破，我们去看看”

叶安一副不喜欢管闲事的样子，轻声道。

“事先说明，我可没有破过什么案子，我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乡下野小子而已”

“还有我叫叶默，你可别叫错名字。”

“知道，知道”

叶安又被白衫少年拖拽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