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吐象牙的狗来了”。付开疆兴奋的指着山谷一端喊到。

蝰蛇扭过身来，举起望远镜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哪来的这么一大群野狗”。

雪狼放下望远镜，开始纠正蝰蛇的错误：“什么野狗，来的分明是一群高原狼”。

老教官又拿起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情逗闷子，狼群的厉害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蝰蛇和雪狼不再拌嘴，把屁裆收起来，站在老教官身前，平静的举起枪。老教官把枪收起来，笑骂道：“这俩小兔崽子，总算长了点儿眼力”。

几个新丁也站起来，紧盯着老教官，看他有什么指示。老教官挥挥手道：“你们也去打两枪，这跟实战差不多，记住，要注意节约子弹”。

狼群越来越近，平日里一般有二三十只狼，就算是大狼群了。可眼前的这狼群，足有三四百只。高原狼毛色灰白，在雪地里不容易分辨，它们体型瘦高，奔跑起来十分速度。

“哒哒”。蝰蛇开枪了，两只高原狼被子弹的冲击力掀了个跟头，落入狼群，淹没在狼群溅起的雪沫中。

雪狼的枪也响了，同样也有两只狼同时毙命。

新丁们也开火了，子弹泼水般射出，效果却不明显。子弹有的从狼群头顶掠过，或者在狼群前的雪地上溅起一朵朵的雪花。总而言之，新丁的子弹也像长了眼睛，就是不肯落在狼身上。就算偶尔打中一只，也不能击中要害。受了伤的狼反倒更加凶狠，嚎叫着，发出渗人的声音，龇牙咧嘴地冲在狼群最前面。

狼群的距离更近，这下老教官也沉不住气了，也开始拿起枪，加入到射杀狼群的队伍中来。教官们的沉着冷静和新丁们的惊慌失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渐渐地，新丁们也摸到了一些射杀的窍门儿，虽然还不能像教官那样做到弹无虚发，但比刚才的成绩还是提高了许多。突然，又是一声巨响，狼群忽的站住脚步，罕见的一同仰面朝天，发出长声嚎叫。然后突然转身，向来路跑了回去。

斑驳的雪地上，横卧着几十条高原狼的尸体。付开疆把枪举过头顶，欢呼着：“敌人撤退了，我们开始追击。”他追出去几步，却发现自己的号召力很差，身后一个跟他冲锋陷阵的都没有。他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脚下一震，接着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付开疆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他的人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一个个都摔成了滚地葫芦。

“地震。”老教官这下全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动物们表现的如此反常，原来它们比人类更早的感觉到，大难将要降临。

小赵在地上接连翻滚几下，他无助的伸出双手，试图抓住点儿什么东西，来固定住不由自己的身体，实践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好在这种要命的颠簸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小赵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稍微定了定神，双手往地上一撑，试图坐起来，哪知右手一空，身体失去了平衡，他惊叫一声，就在这紧要关头，蝰蛇抓住他的脚脖子，使劲一抡，小赵重重地摔在五六米开外的雪地上。

摔得七荤八素、蒙灯转向的小赵站起来，回头看了看，吓得半天没说上话来。他适才摔倒的地方，地面正慢慢裂开一条地缝儿，深不见底，越来越宽，从地底下不断地升腾起白色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