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漠漠然地“嗯！”了一声。

墨宇辰更加纳闷，他从没听说过“妖灵婆婆”这名号，看上去她只不过花甲年龄，

而付长生竟然称之老前辈，而且态度相当恭谨，这是为什么

？难道这老太婆真的是武林中惹不起的人物，可是又怎么没听过她的名号呢？

老太婆转向马府主。

“你说他们是要人来的？”

“是的！”

“要什么人？”

“他们两位要的人晚辈没听说过。”

“那不就结了！”

墨宇辰一听不由火冒三丈，老太婆说的可实在轻松，完全听姓马的一面之词，

王老二探马府而丧失了心智，向自己和他师父动刀，

秦淮益一连杀了三个女人还伤了小七，这都是铁的事实不容狡赖，

但想到老太婆曾救了小七一命，满腔怒火勉强压抑下去，但脸却胀红了。

“老前辈！”付长生开口道：“人的确在马府！”

“可是马府主说没有！”

“老前辈不能信他片面之词。”

“放屁！你的意思是老夫不能分辨是非黑白？”

“不敢！”

“既然不敢就少说废话。”

墨宇辰的肺几乎要气炸，他忍不住了。

“老前辈只听单方面的话？”

“你小子想怎么样？”

“墨宇辰！”付长生急拉了墨宇辰一把，“本座在此没你说话的份，最好不要开口。”

墨宇辰是绝顶聪明的人，欠缺的只是江湖阅历，听付长生这么一斥责，再想到种种疑点，

心知必有缘故，无名火消失了大半，他闭上了嘴。

老太婆一厢情愿地道：“话说开就没事了，来，你们都坐下陪我老婆子喝几杯！”

马府主夫妇二话不说，立即双双坐到下首，墨宇辰在等待付长生的反应，

想不到付长生居然也在上首入了座。

老太婆望着墨宇辰道：“小子，你还等什么？”

墨宇辰无奈只好在付长生身边坐下。

马夫人挽起衣袖，亲自执壶为各人斟酒，半露的雪白肌肤晶莹如玉，看了令人目眩，

在替墨宇辰斟酒时她居然笑了笑，这笑在墨宇辰的感觉上多少带了些嘲弄的意味，

是胜利者对吃瘪的一方的揶揄。

本来是生死对头，现在同桌共饮，气氛相当微妙。

“老前辈，借花献佛！”付长生首先举杯。

“好！”

接着是马府主夫妇敬酒。

墨宇辰一肚子不是味道，坐着没动，两道尖刺似的目芒射向他的脸，使他起了凛然之感，

这目芒在牛大宝的屋子里他领略过，不自觉地端起杯子。“敬老前辈！”

“这才像话！”老太婆笑了笑，但那笑容一点也不令人欣赏。

吃喝了一阵，阳光已照进院子。

墨宇辰万分不耐，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