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甚至乐见其成，期待看见系统崩溃的模样。

“正好，我对这行没有兴趣。如果你不想干活，那……”

【别！】系统急忙打断，【我这就去！】

四周安静下来。

林溪舂看着手里的书，可所思所想，并非系统以为的那样。

实际她没有拆解它，不仅看在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

早在初次见面那天，她就检查过系统的来历。

凭据是器物生出的灵，即使意识可以独立，身上也会留有制作者的痕迹。

尽管那时把这东西抓出来，她亲眼确认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但这并未让林溪舂承认，对方的存在高于自己，反而使她有了更多怀疑。

比起剧情和主角如何定义，她最关心的是此事的由来，是否是人为设局谋利。

而如此广大的范围，实施起来，必然要向内投入大量人力。

因此，当她再看见系统与人无异的表现，便做出了它是人的假设。

所以在一切明晰以前，纵然系统坚信自己不是人，林溪舂也不会动手。

在此之后，可能还会思考几秒，要不要放过塌。

当然，林溪舂的种种考虑，没必要在此时说出来。

她只会任由系统战战兢兢。

证实世上百般手段，施加恐惧，控制效果最直观。

【大小姐问你住在哪里，说要找你玩。】系统操控着手机，对宅家好几天的剑修说。

半天不见人没有回复，它又问：【无视？觉得太粘了？我理解。】

“发给她。”林溪舂闭着眼睛说道。

系统输入地址，按下发出地址：【这明晃晃的区别对待让我酸了。】

林溪舂经常不给反应。

还会在系统自认是说正经事时，让它安静。

可她从没这么对待，无论怎么看，都是闲着没事的顾莉安。

【我好酸啊！】系统喊完，立刻恢复正常语气，【说起来过几天的杂志拍摄，你有什么想法？】

林溪舂反问：“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想法？”

显而易见，她不可能对此产生想法。

林溪舂只有一个看法。

因为按系统给出的解释，这次她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了。

所以她觉得这份工作，比上一份省事很多，直到要开工那天。

林溪舂准备卡点上班，却看见顾莉安上门了。

“你就住在这里？”

“天呐，这里连张桌子都没有。你的片酬呢？！”

“进来得穿过小巷，还爬好几层楼，我只当你是贪便宜。”顾莉安满脸震惊，“现在一看，你这是就差睡大街了吧。”

一番感慨，顾莉安摇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还要去拍摄。”

【我估算了叫车和坐车的用时。很遗憾，你只能现在出发了。】

“……”林溪舂提步往门口走去，“林凯没说过你今天也在。”

顾莉安跟上去：“我是自发来陪你的，感动吧？”

“你只会借这个机会凑热闹。”林溪舂等人走出来，然后把门关上。

“没想到你这么懂我。等等。”顾莉安叫住干脆转身的林溪舂，“你不锁门吗？”

林溪舂看了一眼斑驳的木门：“有必要？”

顾莉安认为完全没必要。

她觉得那四面徒壁，小偷开了门都会立刻关门。

见状，林溪舂提步下楼，前去体验什么叫打车。

两人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坐上出租车。

“为什么你不招个助理啊？”顾莉安在车内转过头，“……助理可以在你工作的时候，帮忙打点人情。”

顾莉安决定不说助理还能帮忙提东西、买东西。

因为林溪舂出门两手空空，还住在那样的房子里。

“我会考虑。”林溪舂看着窗外说道。

掌握一手消息的顾莉安挑眉：“你对林凯也是这么说的。”

林溪舂面不改色：“所以是还在考虑。”

“有什么好想的，还想这么久？”顾莉安不理解，“请助理又花不了多少钱。”

大小姐以为是钱的问题，又不觉得这是问题。

系统忍不住感慨：【真要比较，你可比她有钱多了。】

财富于修士本就易得。

何况林溪舂，据它从前听闻，还有日常拿宝石打水漂的事迹。

“赶紧请一个吧。”顾莉安人心提醒，“你再不请，很快就会忙不开了。”

“……”林溪舂对这件事无意向。

她不需要被照顾，身边跟着普通人，反而会对她造成妨碍。

好比现在。

林溪舂分明能直达目的地，却碍于顾莉安在这里，只能提前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