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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别干傻事……”眼瞅着慕容冬梅挥舞着剪子冲了过来,东门石跨前一步,就势一把抓住了慕容冬梅的手,另只手麻利地夺下了剪子,然后用整个身体挡住了慕容冬梅。两眼逼视着冲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其实,刚才,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想制止慕容冬梅。
几个黑衣人嗷嗷叫着眨眼工夫就冲到了东门石跟前。
其中为首的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面带微笑,在离东门石还有一步远距离时停住了脚步,双手一拱,笑道:“兄弟,借光了。”话音未落,突然shen出左手二指照着东门石眼睛戳了过去。
东门石感到一股无形的冷风扑面而来,心里不觉一颤。这些年东门石一直独居在居士斋,除了读书,也练就了一身功夫,当然也知道了一些武林败类使的阴招。不过,他可没想到,刚下山就有人对他使出阴招。还有,师傅说,一般使阴招的大都是在过几招之后。来人使的阴招,好像就是师傅说的“插眼”。
“小心。”慕容海声音很小,趁势上前拽住慕容冬梅向后一拉。
其实,不用慕容海提醒,东门石也意识到:来人心狠手辣,是要下黑手。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挡,同时,整个身子向右一闪。
其实,东门石的手只是虚晃了下,而且力度也不大。
说也奇怪,来人的手指像受了什么无形的外力,竟偏离了方向,也许是用力过猛,踉跄了几步,仆倒在地上。
“……”眼瞅着突然发生的变故,吴之也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这几个一哄而上的黑衣人是他请来的。但并不是为了对付东门石的。他今天来就是做媒人,只想促成两家的婚事,他不想和任何人发生正面冲突,当然出于种种考虑,他还是做了必要的准备。不过,他可没想到胡公子刚才一招呼,几个黑衣人竟上了手;他更没想到,为首的黑衣人竟会一出手就使阴招,而且失了手。
看到吴之也摆手,其他几个黑衣人倒是听话,立马站在了原地。所有的眼睛几乎同时瞅向吴之也。
“瞅啥?”胡克臻眼一瞪,“一个胎毛未脱的秃小子,哪是你们的对手。”回头瞅瞅身后站着的媒人。其实,胡克臻对几步开外站着的东门石并不了解,仅有的一点了解都是听媒人说的。尽管媒人曾经说过,这个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的秃小子有些功夫,尽管他亲眼看见为首的黑衣人一出手就栽了跟头,尽管吴通判来之前也说过……但他不能长他人威风,况且,几个黑衣人尽管是吴通判请来的,可他是花了银子的。他是雇主……
“就是,就是,这小子就是个在山上混饭吃的野种,没,没啥真本事。”媒人顺竿爬。其实,东门石到底有多大能耐,他也不清楚,他只所以顺竿爬,一来是讨好胡公子,二来,也是想撺掇几个黑衣人替他报当年挨打的仇。
“吴通判,”胡克臻瞅瞅天,嘿嘿一笑,“难不成你的人就这么点本事,……”
“胡公子,这……”吴之也只有苦笑。胡公子的话外音他听出来了。面对胡公子的诘难,他只能……
吴之也的话还没说完,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双手撑地,腾空而起,几乎是转身的瞬间,两只脚照着东门石的后腰踹了下去。
“石生哥,小心!”慕容冬梅急的大喊,声音中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