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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俺胡府上门提亲,可不是俺胡克臻说不上媳妇,……”胡克臻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冬梅,“慕容冬梅,你听好了。今天俺把话撂这,你要是答应,咱按礼道走,该咋整咋整,一样不少,把天气定下来,咱明媒正娶。”胡克臻嘿嘿一笑,“俺,俺就是稀罕你……”胡克臻没有把话说完。
胡克臻说的这也是心里话。
天州县虽然是个山区,地少人多,贫困苦寒,但像胡克臻这样大的年纪,别说是富甲一方的豪门大户,就是一般寻常小民百姓人家,也早已娶妻生子成了家。
今年,是胡克臻的本命年。可胡克臻还是孑然一人,独来独往。
其实,这些年,因为他的婚事,提亲保媒的几乎踢破了胡府的门槛,这其中有京城的官宦人家,也有门当户对的商贾巨富,还有……甚至还有千金小姐亲自登门的。
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这其中原因很多。有胡老爷推掉的,有胡克臻的老娘看不上的,也有大娘从中拦绊搅黄的,当然更多的还是胡克臻自己找各种理由搪塞掉的。
时间长了,各种各样的流言飞语也就多了。有说胡府财大气粗眼高的,也有说胡府高不成低不就挑花眼的,更有人说胡克臻跟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一样就是个废人。
眼瞅着婚事没着没落,胡克臻却不着急。依然我行我素,照样游手好闲,逍遥自在。这么些年过去,胡克臻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有千金大小*姐,也有寻常百姓家的,甚至还有流落风尘的;但玩归玩,也就是逢场作戏,他一个也没心动过。
不过,也许是老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那天见到慕容冬梅,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冲动。不光是……而是一见钟情。
那天胡克臻回去后,并没敢告诉父亲山上发生的事情。
这么些年,尽管胡克臻在外面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在外人眼里就是个纨绔子弟,但好多事他都一直瞒着胡老爷。可是,傍晚时分他还是被父亲叫到了大厅,在父亲再三追问下,胡克臻只得坦白交代。当然他并没有实话实说,而是编了一套瞎话,甚至……
当下,胡老爷不光责骂了胡克臻,还动用了家法。
胡克臻自知理亏,也只能忍了。但是,胡克臻心可没死。
让他想不到的是,几天前,父亲竟重提此事。不是责怪,而是请了县衙吴通判当媒人,让他跟着上门提亲。
胡老爷说的冠冕堂皇。就连一向下绊子的大娘也欣然赞同。
胡克臻口口声声,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这正合他心意。不过,他也有担忧。
尽管胡克臻来之前也预料到上门提亲可能会有些麻烦,但他还是信心满满。他可没想到,劳师动众,费了大半天功夫,好话赖话都说了,甚至自己都屈尊下跪,慕容海还是一口回绝。这让他不由的怒火中烧。
“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慕容冬梅打断了胡克臻的话,“俺,俺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把剪子,架在了脖子上。
慕容冬梅的突然举动,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冬梅……”慕容海shen手想夺慕容冬梅手中的剪子。
“慕容,别……”东门石也想冲过去,但他知道慕容冬梅的脾性,没有冒失上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