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汐看了外公一眼，鲁道夫这种想法很危险，毕竟海盗旗六队并不是为意识形态而战。他们的目标单纯而直接，就是打击逃到国外的暴力分子，不管他是躲在哪个国家，海盗旗六队都会想办法打上门去，随庇护他们都没用。但是海盗旗六队并不会对这些国家的政府或者军警情报部门发起主动攻击，更不会不顾实力强弱悬殊发起自杀式袭击。

但是外公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变化，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就听着鲁道夫说完。

然后鲁道夫起身站起来，从窗户那里的一张桌子上面，拿过了一个小盒子递到外公面前：菲利普上校，你留在屋里的东西我都找出来了，喏，三个微型窃听器，还有两个我不知道用途的小玩意。我想你还不是完全为了监控我，也是为了考察一下我是否还记得以前的技能。但是别忘了，菲利普上校，我们都是从克格勃和史塔西培训出来的，算是系出同门，我们都拥有同样的技能。我在牢里面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体能训练，虽然我不惹事，但是狱霸都是在我手上吃了大亏的。这也是我没有获得减刑的很大一个原因，因为我打伤过数名囚犯。出狱后这10年，虽然我酒喝得有些多，但是并没有喝出什么毛病来。既然已经对我提出了要求，我也绝对会做到不再酗酒，最多保持适量饮酒。

文小汐这时四处打量了一下，公寓虽然破旧但房间里很干净。

外公示意了一下后，两人起身告辞，鲁道夫抢先起身把茶几上的仪器和窗台上的仪器拿起递给外公，文小汐装进包里拎上。

出门前外公说到：鲁道夫，你出提出的要求，我们需要考虑，不过很快就会答复你。

鲁道夫说：请代表我向你们的上级表示谢意，这是来自于一个德国同志的敬礼。

出了公寓上车之后，文小汐正打算说话，外公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把自己手机拿给文小汐看，上面有段话：鲁道夫肯定悄悄做了手脚的，包里面肯定有窃听器和无线电定位追踪，要保持跟平常一样。后面也接下来的对话内容。

文小汐记熟后点点头，发动了高尔夫，就按照外公拟定内容说到：外公，那我们是先到柏林去找—

然后他的话被外公粗暴的打断了：不要说话，不要打电话，我们直接回奥伯恩多夫。

然后把装仪器的袋子拿过来仔细查找，很快在仪器的底座上找到一个米粒大的窃听器，然后外公对着窃听器说：鲁道夫，你倒没有让我失望。

然后把窃听器从车窗玻璃扔了出去。

公寓里面，坐在卧室床上的鲁道夫用耳机听着窃听器传来的动静，听到菲利浦上校最后说的这句话，终于咧嘴笑了起来。本来这个窃听器没有外接电源作用距离就很短，鲁道夫也只是能听多少算多少，另外一个就算菲利浦上校发现了也没什么，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只能一笑置之。

不过鲁道夫通过手机上面的定位软件发现他们的车子是往柏林方向开走了，只不过距离远了之后就收不到信号了，除非他开车在后面跟着，不过知道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停下来，外公又拿出一个仪器在两人身上和车里检查，再把那个干涉无线电信号发射的仪器打开后，对文小汐说：现在没问题了，可以随意说话。

文小汐问外公的第一句话就是：外公你上次来，鲁道夫家里也是这么干净吗？

外公点了点头。

文小汐说到：作为一个酒鬼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容易，酒鬼不是家里都乱得一塌糊涂，像狗窝一样，自己也很邋遢浑身脏兮兮的吗？

外公说：鲁道夫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也许10年的牢狱生活和后面的抑郁不得志，给他带来的唯一缺点就是要靠酒精来麻醉自己。不过他的身体状况和其他方面的表现，还是符合我们的要求。

文小汐又问：外公，鲁道夫要求军衔的事情怎么解决？

外公说：交给你吧，找台电脑PS一个任命书打印出来，上面写明他的军衔为中校，要用中文写。只是在鲁道夫的名字那里先写上中文，再加上他的德文名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