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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灭门

“窦公真是想太多了,不过一个二八毛孩,能成什么气候,即使此番侥幸不死,他日插翅也难逃。不过这次谭家一事能做的如此干净利落,不止王坛主对您老敬佩有加,就连王公公也是赞赏不已。”

“公公和坛主真是过誉了,没有青衣门出力如此,谭家的事又怎会做的滴水不漏,为防意外,老朽这两天都加派了人手在谭家附近,即使一招不成,也可让谭家小儿没有第二条命。不过,之前和严中丞提到的那件事,不知可有眉目,老朽可真叫为难啊。”

青衣门?谭玄微一思虑,江湖上似乎鲜有此门派的消息。

“嗨,青衣门行事本就没有彰理,这番既然有心纠缠,我看还是低调处置,莫要惊动了王公公。窦公安心,我已着人前往商议,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那就多谢严中丞的襄助之功,他日定有报答。”

“哈哈,小事,王公公果然没有看错人,那么话不多说,在下这就回去等好消息。密约之事还请窦大人牢记在心。”

“一定,严中丞慢走。”

话刚说完,谭玄只听得“咯吱”一声,屋内响起了轻微的钝声,谭玄见此人并不曾出来,便知屋内必有机关暗道。此刻他再也按耐不住,跳下屋檐,推门而入,满面怒容。

窦迟一身白绸睡服,正坐在桌边,还未来得及回神。谭玄已一个劲步奔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反身抽出苍刀直抵颌下,刀光烁烁,闪的窦迟双目晕乎,忙求饶道:“侠士何人,老朽为官三十余载,尚有余财,要拿任取,莫要害了老朽。”

谭玄一脸嫌恶,偏开刀锋,冷冷道:“叔父,多年不见,恐怕都不认识我了吧。”

窦迟定睛一看,这少年面如青霜,双眉似剑,到是有几分熟悉,脑海内苦苦思索后,顿时一阵惊乱,但脸上仍故作镇定道:“原是谭贤侄,叔父对不住你啊,贵府之事相信你已有所闻,唉!近两年兖州流盗猖獗,谭兄在任刺史时,对附近盗贼政之过严,所以一朝闲赋在家,这帮狂徒就阴来索命。叔父我未能防患未然,才铸此惨事,我对不住谭兄,也对不住贤侄啊。”说完竟洵涕起来。

谭玄“哼”了一声,瞪红了双眼道:“好一声谭兄、贤侄,听得人恶心!”反手一刀,锋刃划脸而过,一声惨呼,一条血痕飞过,窦迟脸上已多了记伤口。“你把我当做三岁小孩糊弄呢,方才你和那人交谈早就尽数入我耳,还敢在此惺惺作态!”

窦迟捂着脸大叫,哀嚎道:“贤侄误会了,那是他们逼我做的,我和谭兄两人......啊......十多年的交情,我纵然狼心狗肺也不敢干......啊......这等天理不容之事啊。贤侄一定要信在下啊。”

谭玄盯着窦迟的双眼,一字一句的怒问道:“我家门之事究竟为何?刚才那人到底是谁?青衣门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有一句假话,我就一刀刀零碎了你!”

窦迟怔了怔,双目掩不住的惶恐,想来事情已遮掩不住,讷讷道:“那是尚书台的严......严中丞,至于青衣门,我......我是......当真不熟。”

“那我家灭门之事到底何人指示!”

“贤侄,放过我吧,我只是听王公公和王坛主的吩咐!”

“王坛主又是谁?与我家何冤何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王坛主就是左神策军中护军王硅,是当朝王守澄公公的养子,青衣门的左坛主。其他......其他我就......我就不得而知了。”

“啊!”的一声惨呼,窦迟另一边脸已血流满面。

“我再问一句!青衣门与我谭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下此毒手。你若再言辞闪烁,我下一刀就送给你个痛快!”

“你杀了我也没办法,我是不会说的,我若说出来了就全家不保,我不说尚且不过一死,贤侄若要逞英雄之举,杀我上下老幼,窦某也无话可说!”说罢披头散发,满面狼藉,垂目不语。

谭玄一阵咬牙切齿,怒道:“好,就先送你下地狱!”苍刀手起,刚要落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停住道:“刚才那人从何处离开?你要说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你全家老小我也分毫不动。我谭玄也算忠烈之后,绝不会欺诳于你。”

窦迟哼了一口气,微颤颤的指向了屏风后,说道:“机关就在......呃!”忽有三道风声从门窗外射入,谭玄慌忙反手挥刀格挡开身后的暗器,却听着窦迟一声惨呼,回头只见他颈项和心口各中了一记暗镖,死瞪着眼睛,倒在地下没了气息。

霎那间,两个衙吏扑门而入,一左一右两面夹攻,谭玄微微定神,左面衙吏身形迟缓,思量应是弱势。他侧身晃开右边的偷袭,提起苍刀一招“青云断空”,朝着左面直杀过去,那衙吏只觉一阵劲风而至,刀气纵横,冲的桌椅七零八落,慌张中折起刀背硬挡,却顿感胸腔一阵翻涌痉挛,立马被震开丈余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瘫软在地,已然了结。

另一衙吏大惊失色,稍稍后撤一步,踌躇不前。

只听得“哈哈哈”一串长笑,满面络腮的大汉阔步迈进,谭玄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在谭家的领头衙吏,心下不禁一惊。这回站的近了,见他生的虎背熊腰,国字脸,双眉粗如秋毫,双臂扎如台柱。

络腮大汉笑着喊道:“谭家小娃果然有些能耐,如此阳刚的内家功夫,小小年纪竟然还能使得如此威风。看样子真不能小瞧了,本来我还不愿亲自动手,现在料想这帮废物也收拾不了你,算你倒霉,吃吃我樊爷的拳脚。”

言罢立马跨定,竟从腰间徐徐抽起一柄柳叶剑,没想到这彪身大汉使得居然是阴柔的外家兵器,但谭玄哪敢小觑,象山学艺时,慧清真人曾说过“女子九环刀,男子柳叶剑”,看似千差万别,实则内蕴奇巧,练武之人越显如此,其外家本领就绝不可轻看,况且这络腮大汉之前气如虎啸,声迈熊罴,内家修为也臻一流,着实是个强劲的对手。

谭玄左手持刀,如渊临岳峙,眉宇之间自透一股英气,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全,但求对方甫一出手就能寻得破绽,攻其软肋,占得先机。两人相隔一丈有余,那络腮大汉不过与谭玄对视了两秒,就一个劲步奔了过来,迅如良驹,一个照面的功夫已晃至跟前,左手一招“恶虎掏心”,直往谭玄中门抓去,谭玄眼急手快,“风摇碧柳”身体向后倾去避开,反手苍刀一个“大漠孤烟”往络腮大汉腰间横砍过去,只闻得“柯铃柯铃”几声脆响,那柄柳叶剑居然像条游蛇一般缠住了刀身,不论怎么使劲都抽脱不开。却听络腮大汉一阵狂笑:“小娃子,这点嫩劲还是回家捧书吧,你樊爷今天就教你怎么练练手脚。”说完大喝一声,使起气力提起苍刀带着谭玄身子飞了起来,谭玄心下一惊:此人气力居然如此惊人,倒真不能与他硬拼。赶忙气出丹田,借着力势腾空而起,络腮汉子右手不停甩动,左手时掌时爪在空中上腾下抓,但谭玄哪能如此中招,他借力打力,不停左挪右闪。

少顷,络腮大汉见始终抓他不住,心里不免一阵烦乱,旁观的衙吏见状,各自暗暗观察对势,缓缓移步,乘谭玄下落时,腾空而上,一刀“力劈华山”势大力沉,刀风呼呼而来,谭玄一边移闪,一边遍观周遭,此时暗自心笑,这等拙劣偷袭焉能得手。

络腮大汉仍自牵刀甩动,忽见半空一阵风声,心下一惊,不免分神,再来注力过久,此时有些气泄。谭玄见机不可失,立马气入刀身,猛地一抽,络腮大汉颇有些慌乱,但手上依旧使足劲力伸着手肘将将把住苍刀,谭玄瞬即一个“燕子翻身”,放开刀柄向空中升了半丈,那衙吏空中观此变化早就心中叫苦不迭,可此时手上已收不住,谭玄窥准刀势,直直把缠着柳叶剑的苍刀送上刀势,只听得“扑蹭”一声钝响,接着“哐呛”一声,络腮大汉闪避不及让兵器交刃的劲力震得手臂发麻,柳叶剑松开刀身,谭玄赶忙一招“青红白日”,不及喘息就一刀向络腮大汉大腿处扫去。

络腮大汉匆忙向后跃出半丈,谭玄见好就收,刚才耗费了好一番劲力,不宜在此过多逗留。刚才窦迟指着屏风外,想必密道就在后面。遂抱拳道:“今日领教高招,他日再行讨教。”言罢扔出两枚烟雾弹,瞬间没入屏风内,只见紫色青木桌上一个黑花瓷碗十分碍眼,谭玄轻轻一转,只听书架移出一个狭窄的洞口,谭玄悄然挤了进去,关上入口。

等烟雾散去,络腮汉子发现谭玄已没了踪迹,直气的牙痒。此时,偷袭的衙吏刚爬起来,忙道:“坛主,这小子跑不了多远,现在追一定能赶上。”络腮大汉冷笑一声,道:“要不是你来多手,这小子能跑掉吗?”

衙吏吓得六神无主,哆嗦着说道:“小......小人该死,碍了樊旗主的好事,但小人也是一片忠心,盼着您早日晋升坛主......啊!”

话还未说完,一道蛇光划过,衙吏瞪直了双眼,双腿一曲,倒了下去。

络腮大汉哼了一声道:“不长眼的东西!”接着望着前方,他一脚踢飞桌椅,向着屏风后走去,看到了桌上的那只黑花瓷碗,不禁笑道:“这窦老头可真迂腐,这么大伤风雅的事我老樊都看不下去。”曲张五指握着碗沿用劲转过,黑花瓷碗瞬时四分五裂,书架间“咯吱、咯吱”闪出了一个窄小的暗道,借着外面的光线仔细看还能见到一段崎岖的石路。

络腮汉子对着暗口左试右试一番居然发现根本进不去,暗口不过五六寸宽,自己的虎背熊腰是怎么都塞不进去的,再看这暗道的墙沿足有半丈厚。络腮汉子气的跺脚叫道:“王八蛋,搞了个什么破暗道,连猫都钻不进去。谭家小娃子,今天算你命大,老子总有一天找到你小子!”

说罢,迈步跨出房间,顺带一掌劈碎了青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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