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制式军刀,像水刺、水枪、解腕尖刀,是一手一件。
船老大玩海,最最易上手的?是水战武器。
水枪,与陆战的霸王枪类似,却是全铁器,价值十分昂贵。
咦,怎不像霸王枪一样,粗长的木棍再套一个枪头?
唉,不能省,木枪有浮力,军士无法运用自如。
唯有全铁质的水枪,船老大才能挥、刺自如。
丸子兵悍不畏死,竟是挺刺冲锋。
一枝枝水枪穿透了丸子兵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被”灌水,很快失了活力,一双双茫然的眼睛,再不能闭上,是死不瞑目。
两柱香的时间,五百丸子兵成了尸体,潭水成了淡红色。
千夫长猛睁眼,五百丸子兵不是无谓的白死,是探清了虚实。
稻田联队是精锐、是劲旅,更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硬汉、智者。
百十个洞口,会有百十个出口,是与地面相连的通道。
每一条石洞,都有可能通向崔三响藏身的匪窟。
不能取巧!不能撞大运!唯有用丸子兵的命,去试探!
一番战斗,千夫长确定了,最大的洞口,才是正道。
千夫长是用魂念,探查每一个洞口的水纹波动,此洞的战斗最不激烈,几个呼吸,竟全歼三十余丸子兵,防御的海匪是精锐。
“猴子嫁给你!”魂语,千夫长的军刀高举,率先冲进洞里。
五位百夫长紧随其后,洞口够大,能容下群战。
五百丸子兵结成复杂的队形,交相掩护前进,如游鱼般迅捷。
渐渐的,一具具丸子兵的尸体沉浮,因是死水,不再移动。
弦被绷紧,千夫长的速度骤降,警惕地搜索前进。
过虑了,千余丈的石洞?竟然没有匪人阻截。
又是一千丈,是缓上坡的一段距离,石洞骤然变窄。
千夫长漂浮,暂时处于警戒状态,稍感应,前方的石洞是天然洞。
上当了?千夫长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怀疑。
走完的两千丈,是人工凿宽,适合大部队交战、转移。
然而,再往前?石洞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眼里浮现茫然,再回去,重新探一回?崔三响,肯定十分乐意!
稻田联队,是执行斩首行动的精锐,虽强悍,兵却不多。
假如再加两个联队配合,千夫长毋须带人下水强袭,是可以从容寻找地面出口,稍石化处理?可供大队人马长驱直入,铁犁扫穴。
假设再探一回,千夫长手下的兵,差不多全灭!
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千夫长骤然加速,蹿进狭窄的石洞。
剧痛!一枝水枪悄无声息刺进千夫长的右肾,十分精准。
一百夫长“挤”进来,双手握住水枪,使劲一拽,拖出一个汉子。
咧嘴,眨眼,汉子松手,薄而锋利的解刀送进百夫长的肚子里。
然后?无良的水匪,竟一溜烟地游走了,速度比鱼还快。
千夫长拔出水枪,一个呼吸复原,他是后期始祖,杀不死的。
三个呼吸,百夫长复原,初期始祖的生生不息,救了性命。
千夫长一马当先,五位百夫长紧随其后,是自恃不死的始祖。
不断有水枪刺出,六位大人都带了伤,又复原了。
一枝水枪刺进千夫长的咽喉,水匪被爆怒的千夫长撕成两片。
“呃...咕噜...”千夫长一僵,手指前方,破碎的咽喉冒着鲜血。
又是五位百夫长遭袭,再不能复原,出问题了?
是的,是出问题了,水枪的枪头有一凹槽,是嵌了一粒胶囊,是瓢星水母的腺体素,一次次地刺穿敌人的皮肉,成功将毒送进体内。
悍不畏死的丸子兵前赴后继,欲与水匪同归于尽。
石室里,崔三响与麻大对饮,没有大战来临的慌乱气氛。
慌乱若有用?麻大早慌了,崔三响早逃了。
凭崔三响的预感,只要自己敢逃?
将立招灭顶之灾!一千丸子兵虽强,却只是磨灭三响军的磨盘,而真正的危险,是来自地面,仍守候幽潭的丸子头,稻田联队长。
凭崔三响的三脚猫功夫,再加上麻大,送人头而已!
“下雪了?飘血了?”崔三响心有感应,嘴里嘀咕。
一哆嗦,麻大的手一抖,大碗酒倾斜,忙不迭放桌了。
无它!麻大的胆不小,信心的来源?是崔三响的镇定。
四喜王派了王牌劲旅突袭,并准确的找到了匪首。
这一份能耐,怎不令崔三响、麻大心惊肉跳?
崔三响一不做、二不休,是将一万麾下全数集中老巢,欲与丸子兵对撼,成败在此一举,逃?往哪里逃?除非黎川参战!
“大帅,尽歼来敌,外面还有一个!”汉子兴奋,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