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之,超过两千人,相互的气机牵引、干扰,无法隐蔽、藏身。
三响军察觉危险?是可远遁,或是隐匿不出。
崔三响的冷汗越来越多,事情不太妙。
“千人刀专斩强敌,稍后各自为战!”
千刀一击?虽威力巨大,却是极耗心力,无法持久。
两千丸子兵匆忙突围,乱哄哄地突围,是被千刀一击斩了六百余。
惊弓之鸟、乱扑的麻雀?一击只能斩一人,力竭则束手就擒!
蓦然心生警兆,一缕刀芒射来,崔三响只来得及偏一偏。
一剖为二,幸得躲过了眉心魂府、心窝的心尖尖。
又是一条好汉!崔三响一声不吭,搂刀就上,胡乱劈砍。
腿掉了,左手飞了,半片脸飘了,崔三响不管不顾,悍勇直扑!
直到此时,崔三响才有资格称匪,且是悍匪!
麻大窥到便宜,一刀划过,将崔三响的一双脚斩了,再扫过腰际。
自始祖上,无论是星尊、月尊、日尊、玄尊,除了眉心、心尖尖是要命的清要害,还有断头、腰斩,只要瞬断?一条命,就没了。
丸子官斜飞,刀芒入腰偏了些许,未能瞬断。
瞬间复原,丸子官疾纵,是蹿入三响军的千人阵里。
一刀划过,十颗大好着颅飘飞,一个千人阵散!
几个疾掠,十个千人队作鸟兽散,崔三响、麻大蹑踪跟来,顺手胡砍,一个小队长成了两截,仨头领开始杀戮对方军士。
大骇,只要丸子官纵来,三响军竟是星散。
眼露狠戾之色,丸子官不依不饶,一路追杀。
混战,乱战,崔三响、麻大傻眼,竟有样学样,猎杀小丸子官。
眼里的血色更浓,丸子官狞笑,又冲进惊弓之鸟堆里。
手断了?瞬间新手长出!脚飞了?又长出新脚!
一刀!又是三颗大发头颅飘飞,丸子官得意狂笑,转身就走。
陡然,一只脚被抱住,是被斩了双腿的三响军精壮,丸子官坠落。
又是三人扑上,是将丸子官死死搂住,使其无法使力。
人越堆越多,丸子官被拆了,死了?
崔三响下意识抬头,却是没有天地异象显现。
丸子官,没有死!
诡谲的事情发生,被随意丢散的丸子官的肢体,竟蠕动着,幻成一个个丸子官,是小了无数倍的丸子官,军士大骇,是一哄而散。
崔三响大急,竟是和身扑上,将丸子官的头颅摘下,撕开虚空,跌进去了,麻大醒悟,是拖了丸子官的身躯,也蹿进虚空。
地上的小丸子官奔跑,天上的小丸子官疾呼,再不攻击普通人。
混战!是乱战!乱成了乱麻,三响军凭人数、血性支撑着。
虚空,黑漆漆的虚空,崔三响一路狂奔,没有方同、没有意识,只是提着丸子头狂奔,道行只要精进到始祖,被号称不死始祖,是“杀不死”的修行人,除非被攻击要害、瞬灭,几是不死之身。
而星尊,又拥有了瞬速,三个呼吸的瞬速,更是难缠。
月尊、日尊是窥了道的门径,拥有道的韵味,心警更厉害。
玄尊?崔三响见过玄尊,是不死之身。
麻大抱着躯体,漫无目的飘飞,不知结果如何?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一柱香?
漫天的小人,小丸子官一僵,身形幻了,遍地的小丸子官没了。
天空一黯,雪花飘下,血雨如注,浓浓的悲意笼罩生灵的心里。
星尊,俗称元祖,是天道的宠儿,无论是否土著,只要元祖殒落,天道悲泣,雪花非真正的雪花,血雨不是血凝的雨,是道法幻相。
丸子官殒落了!丸子兵一呆,竟齐齐呆住,任由刀芒加身。
丸子官不是普通军官,是壶山旅团的参座,是七星元祖。
莫说星尊,哪怕是初期始祖,是极难杀死,哪怕被俘的始祖!
天照星庭军律,只要首领的道行达到星尊?带兵的星尊不能死,否则,随征的将官、军士自裁吧!副职不算,副职玄尊死了?算白死!
天空一黯,麻大撕开虚空出来,怔怔地望着天地异象。
又是一条裂缝浮现,崔三响钻出来,眼角瞟向下方。
一场大战,一场惨烈的厮杀,两千一百丸子兵全部阵亡。
领军的首领殒落,是憋屈地殒落,莫名其妙地殒落。
然而,三响军的损失不谓不重,四千余阵亡,个个还带伤。
一激凌,崔三响最先反应过来,竟大吼:
“撤,赶紧撤,舍了战利品,保命第一!”
一头头驮龟扬头,任凭三响军乘坐,能保命算不错了。
第四关,一队驮龟队伍疾驰,是昨日透关而去的丸子兵,正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