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缕刀芒掠过,一警戒少女来不及惊呼,纤细秀气的脖子迅速浮现一条血痕,鲜血狂涌,身首异处,娇滴滴的少女香消玉殒。
又是一缕刀芒闪烁,腰斩一少年,十人阵?是花架子,不顶事。
“住手!麻大,有事好好商量!”有穷夫人再坐不住,出言喝止。
四喜小耽虽令人讨厌,却是随有穷夫人出门,若损失惨重,而有穷氏毫发无伤?事情不好交代,除非,有穷氏的人马参战,各凭运气。
然而,有穷氏是豪门,而麻大是船老大,与之死磕?大不值!
麻大现身,冷冷盯住四喜小耽,吓唬道:
“谁动谁死,听候处置!”
四喜小耽的脸色苍白,再无骄横之气,与匪相比?小白脸算个屁!
麻大转身,躬身一礼:
“拜见有穷夫人,祝你福寿安康,财源滚滚!”
有穷夫人稍放心,若麻大犯浑,唯死战一途。
“麻老大客气,还请放过四喜小耽,我代他赔不是!”
麻大嘿嘿笑,摆手更正道:
“小白脸与我私斗,既输了阵,是任我处置,与你无涉!”
勒索!赤裸裸地勒索!然而,四喜小耽狂妄自大,又无死战之心,本轮争斗?算是彻底输了,是麻大手里的肉票,需要拿钱赎人!
有穷夫人气恼,恨声道:
“《四喜会社》愿付赎金,开价吧!”
麻大意外,又是情理中事,四喜王是《四喜会社》的靠山。
“一口价,一百万金币,少一子割一零件!”
有穷夫人大怒,一百万金币?老娘的货,全送你了!
两百只驮龟背的货?是棉布,也就百万枚金币!
现钱?有!账房的身上,约万枚金币!
“夫人,救我!”四喜小耽泪泣,自己不值百万金币,是死定了。
有穷夫人的脸色青红不定,手下倒是有一票死士护镖。
为四喜小耽而死?太不值了!
可是,四喜家的人死了?四喜王不会善罢甘休,将借机滋事。
盘算、权衡,有穷夫人静了。
麻大不急,百万金币?是嚣张的代价,否则,谁鸟《三响军》?
三柱香,有穷夫人终下决心,吩咐道:
“将货卸路边,麻老大,全部的货,大约百万金币,请笑纳!”
麻大微笑不语,事情才开头,好戏更精彩。
足足一个时辰,两百驮龟背的货全部顺路旁,有穷夫人带人回了。
时间不长,一队驮龟队伍驶来,快速地将一捆捆布匹抬上去。
“干得漂亮!”爽朗的笑声,崔三响到了。
麻大抹了抹汗,很是担忧:
“大哥,《四喜会社》的后台是四喜王,不怕他报复?”
崔三响鄙夷,淡淡道:
“上了贼船,就甭想下来,端了匪碗,岂可不考虑四喜王?”
麻大心虚,四喜王手下有大票的丸子兵,《三响军》不是对手。
“若是丸子兵押货,再诱我上当,岂不是要亏死?”
左右瞟了瞟,四下无人,又闭眼感应,才放心,崔三响低声道:
“壶山城里,我早布下了暗子监视城里的大户人家,还有军营的一举一动,只要丸子兵上了驮龟,我们就有防备,不会乱来!”
麻大的心更虚,鳖孙?是大大地狡猾,不经意间,就上当了。
崔三响满意,只有胆小的匪,才能活得长命,我没看错人。
“一万兵马,我全部拉来了,闲时练兵,战时上阵!”
头上的汗往下滴,麻大失声惊呼:
“要是丸子兵突袭老巢,掳掠金币又有何用?”
崔三响错愕,船老大还是船老大,还没进入“匪”的意境。
“十万里福岭,是十万里丛山峻岭,遍布的溪流适合布置幻景、迷障,再加上远远布置的明岗暗哨,一只鸟也甭想混进去!”
麻大释然,《三响军》的财货、物资不是放家里,而是挖坑浅埋,是随时应付扫荡的丸子兵!若遇上落单的、掉陷阱里的,就地歼灭!
崔三响遥望壶山城方向,恨恨道:
“一万丸子兵还剩九千,加一千新兵,守城是够了,野地游击?”
麻大将心揣回肚里,恭维道:
“大哥才高八斗,我等只配提鞋!”
崔三响叮嘱道:
“记住,不要搞混了,《学社》只收百分之五,人要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