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童忍不住,又探出魂念,悄悄探查甲板上的大杀器!
手足冰凉,是大杀器,最新式的灭神弩,能齐射十枝灭神箭的灭神弩,唯有虚月宗的精锐才装备,听传闻,谁要是遇上?赶紧躲!
画童是玄尊,怎会怕了灭神箭?
呃,画童随侍老祖,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实战经验为零。
崩盘了!龟侠浑身发抖,剩下的一丝理智,被滔天怒火烧净了。
仰天长嘶,龟侠是驮龟,没有宏亮的嗓声,唯有嘶吼。
毋须逼迫,不用花言巧语,旗舰上有头有脸的船老大,发狂了。
千余人,最低的道行是始祖,生生不息的始祖,还有十余星尊。
散开,蛇行,撸起袖子准备大干,真当船老大是孬种?
画童怜悯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可怜的土鳖,从未出过壶山陆的井底之蛙,虚月宗的大杀器不是摆设,星空大豪也要退避!
“嗡嗡嗡...”怪声响不停,是灭神弩射击的声音。
当听到声音时,恭喜,你中彩了,若是眉心魂府、心尖尖,你完蛋了,画童心悸,准头太准了,是一射一个准,没有谁逃掉。
才一个呼吸,千数人惨号着掉进海里,最多再吼几嗓子。
唯有十余星尊,还有龟侠,是痛得直咧嘴,忍痛拔出灭神箭。
不是运气好,是星尊、月尊、日尊、玄尊拥有了异能,被灭神箭锁定时?是心生警兆,稍偏一点点,避过要害位置,才得不死。
“赞美圣女,玉弥宫的光辉,将照辉星空!”
低喃声起,蜃万楼观想莲漪,是水戟天传授的秘术。
凭水军?是杀不死十余高阶海匪,唯有请动大神的真身降临。
萌萌的少女,被裹在白雾里,像是才睡醒。
不是重点!白雾蠕动,又幻化一朵小巧的琉璃云,朦朦胧胧的琉璃云,里面牛头涌动,神驼躬身垂立,丘比子站他肩上。
十二丘比神好奇地打量狼藉的海面,水军,没有吃亏。
龟侠的眼珠通红,恨恨喝道:
“诸君,今日已无退路,大杀器?不过如此,能奈我何?杀!”
呃,冲到一半,龟侠势孤,一人往前冲,不是送死是什么?
暴退!以更快的速度,又往回退,龟侠尴尬。
“脑子糊涂的人,死得最快!”叹息声起,粗布麻衣的汉子陡现。
仿佛有了主心骨,一干劫后余生的海匪,又找到了“依靠”!
黎川盯住灭神弩,沉默不语,天海间,一时静了。
白雾、琉璃云隐于海雾里,黎川竟无察觉,半晌,才吩咐道:
“龟总管,现原身,凭巨大的身胚,能瞬灭一干流贼!”
流贼?丘比子摸了摸鼻子,黎川大才,玉弥宫成了流贼?
龟侠趴伏空中,蠕动间,一只千丈大小的驮龟漂浮。
丘比子玩味,驮龟不是三凶兽,比玄龟差远了。
首先,玄龟身披硬韧的鳞甲,往下才是硬骨,而驮龟是骨甲。
其次,驮龟的爪牙不利,太钝了,咬、切、撕的效果不佳。
最后?驮龟的力气比不上玄龟,神通更是不如。
黎川的脸色一沉,喝斥道:
“诸君,龟总管的防御无敌,你们还怕什么?赶紧地!”
十余海匪磨磨蹭蹭,一点不利索,黎川大怒,大骂道:
“有我望风,你们信不过?要不,上岸种田去?”
无奈何,十余海匪跃上龟背,眼神游离。
“丁阵启!”蜃万楼娇喝,竟笑出声来。
猛地一滞,巨大的驮龟刹车,一干海匪漂了出去。
大骇,一龟、十余人又回到原点,是簇拥着黎川。
杀人的眼光注视?龟侠心寒了,黎川是真怒了,会杀人的。
巨大的驮龟升高,再升高,直到一个黑点,是蓄势!
“咳咳,诸位好心情!”丘比子驱散白雾,呃,仍是朦胧。
黎川猛地转身,玄尊的魂念,竟穿不透朦胧岁月!
恍惚间,数目不详的人,左手执弓,右手搭箭,松指!
黎川大骇,陡然换形,是感应到,龟侠出事了。
圆圆的头,两龟眼之间,是眉心位置,有一个小孔,正喷射星光。
驮龟僵硬,陷入混沌,背上的十余海匪,眉心同样喷吐星光。
黎川是土鳖,不识丘比大神的拿手绝活星辰箭!
“老大,救命,我愿做牛做马,一生为你效命!”
魂念乱扫,谁都听见了,黎川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拱手服软,黎川放低姿态,开口求饶。
“壮士手下留情,黎川必有厚报。”
丘比子瞟了瞟黎川,不屑道:
“黎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记住了,甭再惹玉弥宫!”
有戏?黎川的姿态更低,脸上堆上了谄笑。
片刻,天上的驮龟、海匪化作星光消散,黎川暴走。
蓦然,眉心一寒,十二枝箭锁定了眉心,可直穿魂府。
不敢拿性命赌,黎川身子僵硬,生怕起了误会,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