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王谕令:
即日起,四喜家脱离壶山通,自立门户,欢迎惠顾《四喜会社》!
净街!无论白天、黑夜,禁止十人以上行走、聚集。
违令者,杀无赦!
一王城、十都城、百郡城、千县城同时封城,禁止人员出入。
风遥县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座县城,天刚擦黑,暗潮涌动。
壶山通的分据点?是灯火通明!
焦虑、不安、彷徨,激烈的争执不绝于耳。
蓦然,一座路口灯火闪烁,一面幕墙幻出画面,声音同步传出。
“四喜家,四喜遥枝郑重宣布,即日起,脱离壶山通!”
四喜遥枝?是四喜王的三千余小妾之一,带家族坐镇风遥县。
“嘭嘭嘭!”三声巨响,壶山通分据点响起惊天炸响,是抬杆。
抬杆?是火铳,单人操作的火铳,是威慑。
夜幕下,一巨大的魂念真身凝聚,是青春少女,福山杏花,万零姐之一,是天照大神的忠实信徒,是狂信徒,杏眼凝视四喜遥枝。
“小四喜,你可想好了,背叛壶山通的后果?”
吓唬谁呢?四喜遥枝不屑,淡淡道:
“小杏花,假如风遥县还有一栋福山楼,我相信,没人敢异动!”
福山杏花眨了眨眼睛,表示认可,没了福山楼,无从震慑霄小。
“小四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又是为了什么?”
四喜遥枝错愕,片刻回神,更加不屑:
“壶山通盘踞壶山陆,敲骨吸髓、无恶不作,不是积攒了多少血钱、孽财,该清算了,要将你们欠的债,一分一厘地算清楚!”
青春少女笑了,挤眉弄眼,再扮了鬼脸,双手一摊,无奈道:
“小四喜,怕是你要失望了,是空欢喜一场,壶山通的钱?全堆壶山城的总舵,是货到了才拨付金币、大子,据点不留余财的。”
脸色阴沉,四喜遥枝是壶山通的管事,当然知道壶山通的规矩。
壶山通是金字招牌,从来没有赖过账,哪怕是一介农夫的稻米?都是挂账,到月底再交回白条,拿到真金、大子,从未爽约。
门店?仅仅留了一些流通的大子,超百枚金币?是要上缴。
更可气的是,福山氏信不过其他的股东,大宗交易?甭想插手。
福山杏花得意,殷殷劝道:
“反叛没有好处!是一枚大子的好处也没有!不如回心转意?”
“不可能!”斩钉截铁,箭射出,没有回头路。
福山杏花渐渐凝重,自言自语道:
“看样子,我得采取雷霆手段,自己平叛了!”
“平叛?”幽幽声起,一丸子头凝聚魂念真身,定定盯住少女。
“小杏花,爷平日惯着你,不是因为你漂亮,甭给脸不要脸!”
不以为意!福山杏花转身,瞟了瞟丸子官,是身着虾袍、头顶乌纱的丸子官,是七品县官,道行?是后期始祖,不算强,也不弱。
“我是说井底之蛙哪来的勇气,竟敢回口噬主,原来,是有鳖孙撑腰哩,说,小四喜给了你多少好处?竟值得你公然背叛大神?”
一缩头,丸子官一凛,福山杏花不是好相与之人,顺手一顶黑帽罩下,大神是天道般的人物,没有人敢不敬,连想想?也不敢!
四喜遥枝一急,若是县尊缩了头,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县尊糊涂,小妖精就是小妖精,跟大神没有关系!”
抹了抹冷汗,丸子官犹豫,趟浑水,值得吗?
“要不,壶山通贿赂本官三成利润,我帮你们?”
笑了,很开心,丸子官是恰逢其会,立场不坚定:
“县尊大人,只要你灭掉小四喜一族,三成利润算什么?”
“咳咳...”丸子官心动,思忖着下令屠了小四喜?
“慢着!”四喜遥枝尖叫,丸子官忒不是玩意,说翻脸就翻脸。
“县尊大人,就凭贱人的红口白牙?钱没到手,不怕白干?”
一拍脑门,丸子官讪笑,是急了点,又望向福山杏花。
“小杏花,凡事讲究现钱现货,杀人的事,可不能赊欠!要不,你马上拿出一百万仙金,我出动大军踏平了小四喜,真是的!”
暗道可惜,丸子官是贪心,一时被蒙蔽心窍,不是蠢驴。
“小鳖孙,相较小四喜,壶山通是金字招牌,信谁?你有数!”
笑了,是嘿嘿笑,猥琐的笑,丸子官有了决断。
“好了!你们的纠纷,是你家的内务,本官不掺和。”
四喜遥枝大急,福山杏花大喜,不过?
丸子官还有话说:
“儿郎们听令!”
轰然应诺!潜伏的丸子兵现身,是结阵将街道全数封锁。
“本座才下了封城、净街令,才下令哩,居然有人敢公然违抗,封城、净街,禁止十人以上的行走、聚集,违令者,杀无赦!”
肃杀之意弥漫,不是玩虚的,是真干。
丸子官转身,玩味地盯住福山杏花,调侃道:
“其实,你可以变通,每一攻击小组不超十人,不算违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