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东西南北中,对应五行,然,浩瀚的星空,唯有地理北!”
青年王者喟叹,有明悟,更多的是迷茫。
剑眉入髯,呃,错了,顶门的棱角被剃得精光,唯有青皮。
帽子是纱帽,十分古老的纱帽,历史可以溯及源陆的神界。
神界等级森严,品阶不同的官员,头顶的帽子是固定的,颜色、样式各不相同,丁点不能错,否则,就是僭越,是杀头的死罪。
王者尚金,纱是金纱,半透的金纱,隐约可见发髻、金簮!
其余的公、候、伯、子、男统称乌纱,颜色、样式各异。
帽子的后顶插两根鸟毛,王者是七彩,变幻莫测的七彩。
王袍是山河袍,唉,是高仿的山河袍,是将山、河、日、月替换成了伸颈、缩爪、扯着脖子仰天长啸的玄龟,天照宇宙的皇族。
鞋子是厚底的水火长靴,腰束乾坤带,无论站、坐,威仪十足。
青年王者,是丸子头王者,壶山王城的王,四喜王。
四喜王姓四喜,中期始祖,名不可考,四喜王未泄底,哪怕是同榻共眠无数载的四喜丸子?也不知四喜王的真名、来历。
四喜王是丸子王,却与普通的丸子头迥异,不喜打打杀杀、不喜熬练武技、体魄,唯爱山水美人、九宫、八卦,还有阴阳、五行。
四喜丸子不入流!然而,四喜丸子通古博今,深谙神界的秘法。
唯如此,四喜丸子才得专宠,并提携家族崛起。
献上一杯功夫茶,四喜丸子没有搭话,能悟地理北?很不错了。
轻啜一盏功夫茶,四喜王睁眼,凝声道:
“丸子,暗子来消息了吗?到底谁胜?”
四喜丸子摇头,两天时间了,玉弥港、玉弥城竟无异样。
“夫君,您位极人臣,又何苦来哉?静体天道才是正途!”
四喜王失笑,眼里隐有惆怅之意,低语道:
“丸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是人人都懂的。更多的人,是没见过人外人、天外天,一城王者算什么?一只稍大的土鳖!”
一只只小盏晃来倒去,四喜丸子手脚麻溜,一刻不闲。
四喜王有自己的见解,唯需要陪客、听众。
四喜丸子能一直驻留壶山城,只因?她是一个好的陪客、听众。
又缓缓阖上眼睛,四喜王陷入沉思。
良久,四喜王睁眼,更显落寞。
“天照星域,就是天照宇宙!星空唯有地理北,而天照星域可勉强分为东南西北!西名秋叶,天照宇宙的发祥地,先被神山大军打破,又被贪婪的伪神弄残,使天照宇宙徒有其名,半残的星域罢!”
眼帘下垂,是遮蔽了四喜丸子的情绪,及念想。
“北名北海,是四海盟的巢穴,是有名的苦寒之地,天弃之!”
多少年的默契,四喜丸子抬头,似征询,似求证。
陪客、听众不是木头,要应和四喜王的情趣。
四喜王笑了,很欣慰。
神山大军攻打天蚕大陆时,天蚕星域就有东西南北,与现在无差。
区别?是星陆的成熟程度。
西名秋叶,是最早的星域,拥有十亿数的星陆,最先受到攻击,被摧残的程度最烈,历经神治?几成废陆!壶山陆是其一分子。
北是北海,曾是大名盘踞的区域,后被神子、神孙占了,而神嗣的神山不是吃素的,星陆的地力被疯狂抽取,比秋叶稍好一点点。
南曰神户,是天照大神的地盘,相对的膏腴之地。
东称京都,是大名势力聚堆的地方,相较富裕。
抬头望向天空,四喜王的眼睛有了波动,忿然道:
“没有对比,是不会有伤害!丸子,你知道吗?百万里壶山城,其人口、物产、富庶程度,只相当于神户的一座县城!”
“你说,我家花了大价钱,是贿来一座县城,王爵县令!”
呃,四喜丸子惶恐,此隐秘?不听为妙。
很满意!四喜丸子是合格的“家人”,没有第二。
“知道天照星庭的官员制度吗?嗯,肯定不知道。”
“天照星庭的根基是二,其一,是世袭爵,如大名,只要家里有星尊、月尊、日尊,甚至是玄尊,皆可封爵,只要关键人物不死,或家里还有相应道行的管事,其爵、其封永存,除非忤逆、叛乱。世袭爵自拥领地、星陆,星庭派官员进驻,行使象征性的治权。”
“其二,是星庭任命的官员,是随机派驻某星陆任职。”
“嘿嘿,星庭的官,是与道行、战力无关,只关乎仙金!像我,是家里出钱‘买’了壶山王城,便是简拔的王爵,干满一百年,我是王爷,家族是王族,可想办法抢地盘,使之成为自己的封地。”
真的?四喜丸子惊喜,家族可紧随王爷的步伐,开疆拓土。
眼神悠悠,微风吹过,四喜王心情大畅。
“一百年是期,可缩短,还是仙金!”
四喜丸子茫然,又似有悟。
四喜王来了四十余年,是白手起家,一番辛苦,是挣了一份家业。
然而,四喜丸子虽是壶山通的大股东,是占的干股,并没有往里投钱,是凭着一年年的分红,再于都、郡、县城建了据点。
四喜丸子是挣了一份家业,却又投了资,建立自己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