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昂昂...”天刚濛濛亮,巨吼声传遍天际。
“神经病!”吊莲花亭尖椽睡觉的丘比子不满地嘀咕,扰人清梦!
四只巨大的海龟,带着数不清的海龟冉冉飞来,是大仙上的海龟,是修行人,呃,错了,是修行“龟”,能自由行走天空,是驮龟。
大龟的背上,是背着大大的大花亭,鲜花怒放,果子垂满枝头。
馋涎欲滴,丘比子眨巴着大眼睛,顿时有了主意。
“小玄子、小漪,不吃早饭了,随我打秋风去!”
水玄大乐,一只手拽住丘比子的胳膊,一手拖起莲漪,走吧!
到了,仨小人斜瞟着粉王,不怀好意地盯住粉粉的荔枝。
起风了!狂风大作!丘比子大骇,忙不迭抱住门前的石狮子!
“不得无礼!”娇喝声传来,梦千回起得早,掩嘴轻笑。
风小了,树枝呜咽,似诉说委屈。
林雅茹打着呵欠,就木楼下摘了一串熟透的香蕉待客。
不多时,宾中陪着罗三山下楼,坐粉王树下,闲看离岛风云。
天照宫败走,石中氏的死忠?是死的死,逃的逃,又回深山野岭。
离岛自由了,乡民自由了,地广人稀?鸟儿也自由了!
罗三山也自由了,不再操心离岛的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梦千回调好了浓浓的奶茶,又叫来罗三山、宾中,早餐将就了。
“面包?”丘比子怔怔地瞧着金灿灿的食物,正宗的面包。
离岛的气候湿热,不产麦子,更没有优良品种,做不出好的面包。
撕一块塞嘴里,林雅茹懒懒地解释道:
“是面包树,热带的特色树种,取成材的树干,取芯烘焙即可!”
丘比子狐疑,撕一块品尝,嗯,别样风情,再来一口奶茶,绝了!
四只大海龟、百只次龟、千只小龟盘旋天空,亭子上的人起身:
“四联会,依礼拜会罗三山大人,恭喜发财!”
罗三山是罗三山,然而,罗三山不是罗大人。
四联会屹立离岛数千年,是根植离岛的庞然大物,任谁,也要给三分薄面,更何况?傧人隐晦地暗示,是龚、锡、华、柴四龙头亲至!
罗三山算什么?落了气的官僚罢了!
胖妞不忿,跳上自家的亭子顶上,手指脚踹,是骂?
“好宾中,你过河拆桥,提上裤带不认人?”
秘闻!惊天内幕!丘比子振奋,一只只八卦鹦鹉闻风赶来。
“美女莫急,天才亮哩,慢慢说,宾中什么时候松的裤带?”
说话的?不是丘比子,而是最喜八卦的审八。
裤带,谁松了裤带?胖妞一时愣神,窃笑声隐隐传来。
勃然大怒!诽谤,赤裸裸的人身攻击,胖妞反击了:
“哪来的杂毛鸟?竟敢诋毁你家的柴姑奶,不想活了?”
审八错愕,柴姑奶,不是我栽脏,是你自己坦白的。
暧昧的笑声越来越响,甚至,是肆无忌惮。
胖妞大急,是话里有话,存在老大的语病:
“杂毛鸟,支起一对鸟耳,听柴姑奶郑重声明!”
鸟耳?审八的眼里,满是茫然,没弄清柴姑奶的真实意图。
胖妞晃了晃五根白生生的手指头,庄严肃穆:
“柴姑奶是柴家的当家人,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审八泄气,柴姑奶有病,你嫁不嫁人,关我屁事。
不过,裤带松了,还配称冰清玉洁?
胖妞大恼,不得不直奔主题:
“前些日子,我开后门贩了一批鹦鹉螺、幻梨的种子,再高价转售宾中一些,生意人嘛,肯定要赚黑心钱,呃,是丰厚的利润。”
“此是交易!懂吗?有了交易,就是熟人,宾中不能不睬人!”
呃?审八傻眼,闹了半晌,是误会,是胖妞的脑子有问题。
胖妞用了不恰当的譬喻,是害八卦鹦鹉空欢喜一场。
宾中黑着脸,仰头望向四只大海龟,厌恶道: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怎么,四联会势大力雄,要攻打三山镇?”
仨掌柜瞑目养神,胖妞愣了愣。
无奈何,眼下,是柴姓执掌四联会,统统一体?是听柴姑奶的。
其实,柴姑奶虽胖了一点点,却是大美人,很有韵味的大美人。
“宾中,你是蓝营的领袖,四联会是蓝营的拥趸,我们是一家人!”
宾中大怒,罗三山轻咳,甭自乱阵脚。
“柴姑奶,你是生意人,早起晚归是为利,来三山镇做什么?”
“当然是为利!”脱口而出,胖妞是实诚人,不说谎。
罗三山沉默,四联会垄断了离岛的商贸,临末了,却一脚踩“虚”!
惯例,四联会不染蓝绿,谁掌权?都要另眼相觑。
可惜了,乌七镇之乱?四联会傍上石中氏,自此狼狈为奸。
铜条浪人盟祸乱离岛,三郡、三十县的商铺是重点,人被杀了精光,财货被洗劫一空,四联会是伤筯动骨、大伤元气,面临生存难题。
问题的关键,是源陆,是源陆的虚月仙国,早将四联会归列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