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观摩星辰的位置、亮度的细微变化,能触发修行人的灵感。
一百个人观星,会有一百种感悟,最大概率?是茫然!
黑衣人的眼睛,是盯住璀璨的星辰,而眼神定格,是死鱼的眼睛?
莫名的天地异象,或令相关的势力一窥深层次的“真相”!
沧淮道的暗子、耳目遍天下,很快确定,大战的地点是离岛。
一连串的征伐、内斗,令沧淮子目不暇接,更颠覆了贫乏的认知。
玄尊殒落了,凭沧淮子的阅历,只知道,死了不少的玄尊。
天照宫与虚月仙国的对峙,已经处于劣势,再损失高端战力?
败走是不可避免,甚至,是败亡!
夜深了,黑衣人回了“阳”,眼珠开始转动,思绪渐渐活跃。
“老祖,源陆的战局渐渐明朗,天照宫败走无疑。”
沧淮子满意,做匪首,心思缜密?是继续活着的首要条件。
是的,天照宫不可能败亡,只有败走。
天照宫是顶穷顶穷的“豪门”,唯一的优势,是玄尊,大票的玄尊,不死的玄尊,花解语想走?便是仙王水娘子,也拦不住。
“灰枭,沧淮门没有杀过源陆的同胞,跟人没有生死大仇。”
黑衣人的本体是灰枭,是夜出日伏的凶禽,沧淮道的悍将。
沉默不语!灰枭细细“咀嚼”沧淮子的深意。
古仙是叛逆,水泔是叛走,沧淮道,又该怎么定义?
沧淮子虽与天照宫暧昧不清,却没有与之结盟,更未提供方便。
脉络渐渐清晰,灰枭的眼睛开始泛亮。
贪图沧淮道家底、财货的诸侯?是有贼心,无贼力。
沧淮道的实力不弱,唯一的对手,是虚月仙国。
仙王水娘子顾念旧情,不会逼迫未反的沧淮子。
又回到原点,沧淮道“主动”撤了天照宫的伪封,便无事了。
没了生死危机,没有生存的紧迫感,灰枭的心情放松。
望星空,继续观星,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灰枭忘我。
“有缘人,登门拜访!”
幽幽的娇喝声,传遍十万里沧淮城。
“有朋自海边来,不亦悦乎?”沧淮子老脸生春,抚掌应答。
“呃?你还是做贼吧,天生不是斯文的命!”花飞雪被恶心到了。
老贼,沧淮子是隐凶型的老贼,骨子里透着贼味、匪气。
无论怎么装,稍打量?飘飘欲仙的老仙,是老贼!
保持距离!天照宫、沧淮道非敌非友,又与虚月王城是“邻居”,只要沧淮子绵绊住一时半刻?水娘子可趁势杀来,围剿花飞雪。
花飞雪扫过“宁静”的沧淮城,察觉宁静下的躁动。
是本性、禀性的躁动,是贼性?被恶狠狠地“压抑”!
花飞雪笑了,很纯真的笑容,无邪的笑意:
“沧淮道友,天照宫的事告一段落,我要回了,特来道别!”
微笑,保持“友好”的微笑,沧淮子拱手迎客。
“久闻道友大名,奈无缘得见,今天星光明媚,何不一饮方休?”
哆嗦、冷噤,花飞雪的身上冒了数不清的鸡皮疙瘩,暂时沉默。
明明是积年的悍贼,何必假斯文?
默契,冥冥中的默契,花飞雪想到了沧淮道,而沧淮子何尝不是静侯花飞雪的光临?唯一的区别,沧淮子不知是哪一只花蝶飞来!
一个选择,立即缠住花飞雪,通知仙王带人剿杀
光明大道!是戴罪立功!无论花飞雪是否授首?不重要!
届时,沧淮子索要一纸路引,再占据晨风星域的一块星陆?
呃,最重要的,是能进虚月宗的“编制”,哪怕提鞋也成。
花飞雪走南闯北,见过无数的枭雄、豪杰,猜不出沧淮子的异心?
若论心智、机敏,花解语不如花飞雪,要不然,死的不是花解语。
花飞雪不着痕迹,淡淡道:
“来日方长,若有再见面的机会?一定不醉不归!”
失望!是将失望藏在心底,沧淮子一计不成?呃,再无二计!
沧淮子是贼,花飞雪是从贼窝里出来的?教官!
花飞雪机警异常,沧淮子息了算计的心思。
唉,沧淮子虽是一路诸侯,却不入水娘子的法眼,若无特殊的贡献,或无重大立功的表现?是连水娘子的面也见不着,更甭提其它。
没有虚空路引,沧淮子?还是安安份份地,做源陆的土鳖吧。
心有感应,花飞雪知沧淮子“端正”了心态,遂切入主题。
“源陆是好地方,又有虚月宗罩着,历此劫,能有数百年的平静。”
沧淮子洗耳恭听!沧淮道不是良善道门,不喜平静。
花飞雪不厌其烦,提示道:
“见过浪人团了?你有什么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