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姐姐,石中英不是允诺百分之五的税负?”
莲漪很鄙视石中英,竞争省长的时候,是亲口允诺的。
石中英重新执政,新公示的税率?是百分之十!
梦千回望着幻梨画面,摇着头,嘲讽道:
“乌七镇的心思缜密,事先算过了,公职人员的俸、合理费用,需要百分之五的税负支应;再加上三支带甲军团、治安军的粮饷,又需百分之五的税负铺垫,总数是一成!唉,六千万的鳖孙没着落哩!”
莲漪茫然,石中英的百分之五、钩一枪的零负税,是吹牛?
梦千回失笑,摆手道:
“除了钩一枪!石中氏手握权柄,捞钱、刮地皮几是本能,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哪怕是零负税?也能将乡民收刮得干干净净。”
钩一枪?莲漪恍惚,钩子自进了公署,再没出来过。
书生、秀士好像闭关,三山镇公署?止俩如雕塑的守门军士。
莲漪玩味,石中英的借口?是光明正大,没有人能挑毛病!
乌七镇是民选的省长,允诺的事,具有“法定”效力。
石中英,依然是代省长,时限至下一轮选举。
于是?离岛的皇民,税负仍是一成,是铁板钉钉的事。
莲漪的思绪不够用了,眼里浮现茫然之意。
离岛的皇民,是贡献岁入的一成,暂时?能过日子!
除了离岛的皇民,还有与之数量相若的天照宫皇民。
天照宫的皇民,才是离岛的主人,是不劳而获的鳖孙。
唉,莲漪叹气,乌七镇虽被幽禁,何尝不是解脱?
石中英需要面对一道难题,是无法回避的难题。
六千余万大名凡民的生存问题,下锅的米在哪里!
大名,入侵离岛的大名,是随身带了岛陆,是一个个作战集团。
然而,自立足离岛后,大名的生态?竟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武士道兴盛,成为武士、忍者?是每一个鳖孙持之以恒的梦想!
哪怕是喝奶的孩子,七老八十的老翁、媪妇,每天的日常是修行!
源陆地广人稀,土地肥沃,从来不缺粮食,物价低廉。
凭着离岛的物产、财力,石中英勉强能应付。
天照宫入侵源陆,与虚月王国虽是敌对,却未宣战。
离岛与源陆的物资贸易从未停过,更未断过。
然而,自天照宫宣布成立离岛行省?
源陆的商人心存忌惮,再不敢大张旗鼓地交易,改为走私。
花解语遣走三亿流民?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
明面上,是波澜不惊。
暗地里?各都的行辕衙门,开始盘底了。
福满楼不入流,并未得到相关的讯息,竟兴冲冲地抢生意。
粮食、铁器是军资,更是战略物资,再不会流入离岛!
天堡的任务,是虚月仙王亲自布置,不复杂。
没有硬指标,唯一的要求,是水戟天自知不敌时,需带走三山镇的乡民,是十余万乡民,呃,不能挪下罗三山一家子,统统掳走!
莲漪失笑,罗三山是趣人,更是有病的高人,不愿挪窝。
有动静了?小股部队!
莲漪盯住远方,那里有一队灰鹤疾驰,是离岛的皇民斥候!
笑了,莲漪想起书生吃瘪的事,是被截走了一轮赌注。
“吱嘎!”三山镇公署的大门打开,钩一枪遥望着灰鹤。
书生侧身,从钩一枪的身旁“挤”出来。
没办法,钩一枪是夯货,只开了门缝,又占了正中的位置。
文吏、书生鱼贯而出,军士列队,正步开道。
水戟天悄然掩至,水漂漂鬼鬼祟祟,瞟了瞟,淡淡道:
“不是攻打天堡,是有别的事!”
水戟天茫然,水漂漂“粘”住了天堡,到底何意?
灰鹤盘旋,是仆营旧址,被书生重新布置成绿色家园的旧址。
密林遮住了一行人,灰鹤缓缓降落。
莲漪气恼,书生不是正经人,喜欢神神叨叨地胡弄玄虚。
呃,错了,书生没有遮掩的意思,更是将行踪投影到幻梨画面。
灰鹤侷促不安,不停地挪步,灰衣人不住地喝斥、吓唬。
不是空手来的!一堆堆物事飘出来,很快挤占了大片空间。
“香蕉树苗!”莲漪多才多艺,竟能认出香蕉树?
梦千回一怔,随即失笑,赶紧更正道:
“不是香蕉,是芭蕉树苗,你看,叶厚、背脉粗大,色深绿!”
瞟向木楼,院落里有几丛香蕉树,是垂弯了腰的香蕉树。
根部有少许的丛生树苗,确如梦千回所言。
最明显的区别,香蕉树的绿,是翠绿,嫩绿。
而芭蕉?则是深绿,甚至,是墨绿!
仿佛猜到几分,梦千回摇头叹气,没有多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