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许了重酬,需要我做什么?”
长舒一口气,水流又凑近,水泔阵阵不适。
老贼猥琐惯了,再改不了臭毛病,你是魂念真身,又使魂语,不用如此套近乎,更不虑有人听见,而且,老贼过得不顺,太憔悴。
“你召集可靠的人充作内应,策应天照大军攻城!”
水泔一凛,不是不敢做,而是做不成。
“王城大阵是地力禁阵,不用人力维持,同理,我也破坏不了!”
水泔没有说谎,自水娘子决定回源陆,虚月宗派人将王城的地力疏通,再凝聚成攻防禁阵,全自动运转,无需人力支撑、维系。
水流一僵,糟了,事不成哩。
“能不能招集可靠的麾下,设局击杀仙王于王城?”
神情玩味,你真敢想!水泔的眼里,满是嘲讽之意。
“老贼,水娘子是老牌的孺艮先生,什么样的局没见过?而且,水娘子的战力滔天,天照宫的鳖孙被揍得屁滚尿流,你忘了?”
嗯,是鳖孙,是被揍得像鳖孙,水流尴尬。
但是,鳖孙是阔人,有钱、有权、有势,是我的衣食父母。
“小泔子,王城内,你能影响多少势力?”
心里有数,老贼说的,是孺艮族的支系,水泔想了想:
“大约三成,只要我下令,就能带走!”
说不虚?是骗人的,毕竟是叛族,真不敢赌水娘子不杀人。
想叛逃?水流为难,鳖孙给的剧本里,没有叛逃一幕。
“王城外的仙家势力,又能影响多少?”
虚月王城,除主城还有大片区域,生活了数不清的仙家势力。
水泔心思活跃,虚月王庭?虽是自己作主,却总像不是自己的家。
假如,能带走一些势力,成为自己的私兵,才是真正的当家作主。
“大约一半!其实,诸仙家势力对外域、土著,没有太多印象!”
水流笑了,源陆的仙家?有传统的劣性,从不认自己是土著。
“好!如此一来,王城的实力骤降三成!”
水泔错愕,不是骤降三成,而是实力反增。
与天照宫争斗,人多没用,只需水娘子再加上禁阵,就是无敌。
而且,走了不相干的人,甚至是喂不熟的势力,水娘子不用分心。
不过,水泔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点破。
事情,算是有了眉目,剩下的,是兑现“诚意”!
水泔不是狐灰衣,不用诳人的巧言、诱语,要见到真金。
水流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内情?十分诚恳:
“小泔子,魂念真身哩,没有兜,又使不出袖里乾坤,先欠着?”
王相乏了,打着呵欠,准备起身。
真是的,凭上嘴唇碰一碰下嘴唇,就完事了?
“我起天道誓!”水流大急,直接吼出来。
天道誓?怕你自己都不信,蒙傻子呢?
“到了地头,即付一百亿!”水流豁出去了,是自己作主。
“哦,你真客气!”水泔笑了,多赚一百亿,傻子会拒绝。
成了?水流恍惚,不知鳖孙认不认?
鳖孙就是鳖孙,不是正常人,水流心里直打鼓。
“小泔子,为稳妥起见,你再燃十枚殒金,我念秘语,怎样?”
就知你诳我!水泔,最多只将水流当“引路人”,不是谈判对象。
凝形!青春少女,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
“花解语,天照宫源陆总督!”
微躬身,水泔知道花解语,是心狠手辣的狠人,手段高强。
水流简要介绍情况,花解语静静地听。
水泔气定神闲,是闲家,哪怕是源陆失守?还可以混画仙大陆。
闭上眼睛,正快速盘算,不是价钱,而是计划。
一柱香,花解语睁开眼睛,盯住水泔:
“近三成的人口迁徙,你能保证不惊动仙王?”
早有腹案!水泔不慌不忙:
“不用你担心,我将通过演习的方式,逐步迁徒!”
花解语摇头,肯定不行,时间不能长,我没时间耗。
“三天!最多三天!”非常自信,水泔拍胸保证。
无它!水娘子理政太逊,但是,治军才是内行。
每一年,虚月王城内的势力,都要迁徒几回,习惯了。
长舒一口气,如此甚好。
“只要你到了地头,我立即给付一百亿的安家费!”
水泔躬身拱手,算是提前谢过。
花解语、水流的身形散了,像是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