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王城势力频频异动!”素衣少女不安,脸上写满了担忧。
少女,名水泗清,虚月王国采风使,掌王国暗子、情报。
水娘子的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还有深深的无奈。
“是否调集禁卫应变?”水泗清建议。
虚月禁卫,是虚月王国的顶尖战力,拥有两万艘飞梭,每一艘飞梭是万人建制,除制式道术、神通,还配备十具重型灭神弩、机弩、投枪,战力十分强悍,是虚月仙王的战略力量、终极战力。
收回目光,水娘子盯着水泗清,语含深意:
“混沌、胶着的状态,更令人无奈!假如阵营分明,一战而已!”
水泗清虽掌情报,阅历、经验显然不足,无法应对眼下局面。
水娘子的心绪渐渐平复,低喃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谁也阻拦不了,还不如遂了他的意!”
仿佛听懂了,水泗清更急,快语道:
“仙王,近三成的人口哩,一增一降,王国的实力将大损!”
“唉!”水娘子重重叹息,低喃道:
“数百年的谋划、付出,源陆的精英各得其所,收获却是怨!”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水泗清默然不语,仙王着力栽培王相,各类资源倾力堆积,更享受优厚的待遇,待稍有成就?又是心生怨怼!何苦来哉?
水娘子稍显落寞,摆手道:
“放心!王城异动处于禁卫的监视之中,可随时剿灭叛逆!”
明白了!王相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仙王。
迁徒,带走不稳定分子迁徒,何尝不是仙王的想法?
其心有异,再强留?不但不能出力,还是隐患、累赘。
假如,王相还想制造事端、骚乱?那是自寻死路。
第三日的黄昏,王宫的上空,被划开一条黑漆漆的虚空裂缝,一块大陆灵境缓缓升空,王相水泔倒背双手,看也不看下方,冉冉而去。
眼泪划落!水娘子带过三个孩子,时间越短?成就越高。
水悦逸,不明来历的悦哥儿,仅与水娘子相处数月,凭自己的力量、运道,一路高歌猛进,成立虚月道门,建立虚月仙国,又闯荡星空,建立虚月星庭,牢牢守住了晨风星域、虚月宇宙,成就不世伟业。
水梦天,化形被水娘子抱进虚月宗老营,十五载的朝夕相处,悉心传授千面人生,成就一代名捕,酒客?也是水梦天,继续辉煌。
水泔?水娘子倾注的精力最多,时间是三百余年,最后叛走!
感受到水娘子的哀伤,水泗清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劝。
仙都不是城,也不是镇,而是一个偏僻的小渔港。
而且,名字不叫仙都,是鸡笼巷,土啦吧叽的名字。
准确地定义,鸡笼巷隶属于玉北城,是玉北城靠海的远郊。
玉北城是玉山之北的大城,离原侯的驻跸之地,留守府的所在地,是离岛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天照宫的大本营就在玉北城。
十万里荒滩,呃,错了,是仙都,是水泔一系的“领地”!
水泔带来的三百余势力、支系,约有三亿人,挤在十万里荒滩。
虚月王城地盘最大、最繁华,容纳的人口最多,约有十亿。
而离岛?地盘只有虚月王城十分之一,人口仅五千万,即使加上天照宫大本营、及浪子的六千余万,总计一亿一千万。
水泔是能耐人,一次带来三亿人?问题很严重。
想出走的势力、支系?均是失意的派系,手里的小世界不算多,除了供养本支的精英,再无余力供养数量庞大大的凡民。
然而,仙家沾了世俗的“俗”气,骤听有好地方可去,是抛了大好家园,止收拾金银细软,就跟着老祖上路,粮食?谁会带粮食?
月色,将密密匝匝的小世界照得透亮,缕缕炊烟飘荡。
天幕被撕开,一块大陆灵境挤出来,是王相大人到了。
没有欢呼,没有激情,只有冷冷的敌意。
不妙!水泔的心直跳,上当了?
是的,肯定上当了,没有熟地,没有热土,没有人“劳军”,没有人“慰问”,一切,要从头开始,赶紧将荒滩开发成良田、沃土。
回去?呃,更不成,受人耻笑是小,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既来之,则安之,徐徐而图,水泔迅速端正心态。
王相官邸坐落一块大陆灵境上,是水泔的私产,是最气派的建筑。
相对无语!水泔的失误,是连累了所有人,然而,埋怨有用?
“唳!唳!唳!”夜幕下传来仙鹤的鸣叫,有“客”来临。
“离岛欢迎你!尊敬的王相阁下!”公鸭嗓音,还是女音。
为首之人?散发、蟹脸、拱背、眯眼,一身黑漆漆的礼服。
“协督石中英大人驾到!”分头男子吆喝,是干实事的石中德。
“诸位,辛苦了!”低调,亲民,是将水泔当成“子民”?
眼皮连翻,水泔没好气,懒得起身,敷衍道:
“哦?协督大人?花解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