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娘子迟疑良久,最终叹气,摆手道:
“准了!王庭同意监军使的动议,罢黜狐灰衣春京城主!”
姬尤人、童钱、季冠华振奋,仙王的战力卓群,是四地联盟的主心骨,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仙王有一战之心,足矣!
晦黯!姬旦、沧淮子、古仙、狐灰衣意外,要“站队”了!
相较选边站队,叛逆的领主更愿游走两强之间,利益才是最大化。
“我同意罢黜狐灰衣!”姬尤人打破沉寂,率先表态。
“我附议!”钱童、季冠华投赞成票。
“我反对!”似感生死危机,狐灰衣声音尖亢,失态大叫。
又被“关注”了,沧淮子脸黑,无奈何:
“我反对!狐灰衣无错,不能任意处置功臣、能员!”
“我附议!”姬旦、古仙忙不迭跟进,有沧淮子顶着,心里踏实。
水娘子顿觉轻松,似卸下千斤重担,阵营分明?如此甚好。
“票决三比四,未达过半,提议不成立,狐灰衣仍是春京城主!”
面面相觑!姬旦、沧淮子、古仙坐腊,狐灰衣更如坐针毡。
还是惯例!虚月仙王拥有绝对的权力,否定票决!
水戟天摇头,更是苦笑,娘亲还是娘亲,一点没有变。
直到如今,只要狐灰衣不扯旗造反,水娘子不愿刻意针对。
然而,包容,甚至是纵容的结果,是狐灰衣更加肆无忌惮。
水娘子挥手,姬旦、沧淮子、古仙、狐灰衣的画面消失。
“难得相遇,是自家人,多聚聚,多聊聊,我乏了!”
水娘子的画面隐了,剩下仨,是自己人。
姬尤人搓着手,干笑道:
“天哥儿手眼通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不能帮一个忙?”
水戟天瞟了瞟,钱童、季冠华的眼神炽烈,想“出门”?
“你们的本支,都随悦哥儿去了晨风星域,像是混得不错!”
黯然!钱童、季冠华沉默不语,姬尤人叹气:
“我们的情况差不多,本支的精英都去了晨风星域,是成了气候,唉,都过去三百多年了,老祖们没派人来探望小的们,就是我们主动联系?也是吱吱唔唔,不像一家人,我们是弃人,寒心啊!”
水戟天心里有数,若非娘亲的关系,源陆的本支能去画仙大陆?
姬尤人又重重叹气,十分无奈:
“几百年,强的越强,弱的更弱,更可悲的,我们成了井底之蛙!”
水戟天想了想,源陆的事,还是要靠土著,能帮就帮吧。
“你们有什么祈望?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推托?姬尤人、钱童、季冠华面露喜色。
酒客是仙王请来的援军,没有义务为土著开“后门”!
姬尤人又搓手,反复与钱童、季冠华交换眼神,鼓起勇气:
“天哥儿,待源陆靖平后,请送我们去晨风星域开眼界!”
水戟天失笑,其实,想去晨风星域?一点不麻烦。
只要有定星珠的副珠,就能开具晨风星域某陆的路引。
是了,障碍就是定星珠,无法开具虚空路引。
估计,只有虚月王庭才有定星珠,其余的势力没有。
“季大人,请寄语殷王,临行时,将手里的定星珠转给你!”
定星珠?季冠华的眼睛一亮,与殷妙莲闲聊的时候,曾见过。
“还有,你们可拟定一份名单,预作准备,届时,请殷王捎你们一程,落脚处嘛?渔陆渔城、秋陆秋城,剩下的事,有人安排!”
好!仨大人物顿觉轻松,只要将精英门人送走,放开手脚干吧!
水戟天沉默片刻,又嘱咐道:
“渔城、秋城是天堡的地盘,能容下你们的子嗣,唉,本不该我多言,还请你们多想一想守家的人,不令他们再成井底之蛙!”
脸色绯红!姬尤人干笑,拍着胸脯保证:
“天哥儿放心,就是我们?也要常回来驻守!忘不了守家的人!”
谈正事!姬尤人不再嘻笑,十分严肃:
“天哥儿,天照宫接连吃瘪,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你有何打算?”
水戟天笑了,姬尤人不是才出道的雏鸟,是投桃报李。
“眼下,外域人成堆聚在春京,情况十分复杂、微妙!唯今之计,只有做掉狐灰衣,换成自己的贴心人,才能控制住春京的局面!”
心领神会!仨大人物笑了,春京的城主?是流水的兵!
姬尤人微笑,是胸有成竹的笑,看样子?早有腹案。
“春京的世家,唯锦念意的胸襟、器度够了,堪任城主!”
水戟天点头,玫瑰烟连自己的家务事都弄得一团糟,而朱大常是生意人,不适合管理一方,唯有水军的统领锦念意,才是最佳人选。
“请教姬大人一个问题,外域人为何聚堆春京义舍?”
失笑,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姬尤人摆手道:
“风都是铜墙铁壁,外域人进不来,退而求其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