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本使提请废黜狐白衣的城主之职!”水戟天如是陈述。
水戟天的公开身份,是虚月仙国的监军使,掌监察、生杀大权。
吉祥居酒廊,层层叠叠的岁月空间,将某偏僻角落遮掩。
水戟天、审易盯住翻涌的青雾,虚月仙王水娘子的画面浮现。
审易擅精算,是监军使衙门的参军。
疲惫,更多的是无奈!水娘子耐心解释:
“虚月仙国是藩镇领主制,有风都、春京、裂月、咸阳四镇,是王庭的盟友;还有秋京、御王城、封王城三镇!重大事项票决!”
“虚月王庭不干涉藩镇的内政!”
水戟天听出弦外之意,虚月王庭扳不倒狐灰衣!
虚月王庭挟四票,即风都、春京、裂月、咸阳四镇,足以掌控源陆大势、大局,然而,对付狐灰衣,又是什么结局?
狐灰衣还是春京城主,是春京镇的“合法”领主,拥有虚月王庭的一票决策权,再加上秋京、御王城、封王城三镇,足以扭转局面。
见水戟天仍然坚持,水娘子吩咐:
“我提议,即刻召开虚月王庭理藩院议事会,请领主大人议事!”
姬尤人,不是美人,而是半老的糟老头子,掌管乐地的风都领主。
“见过仙王大人,见过天哥儿,真是俊朗的好后生!”
水娘子点头示意,水戟天躬身以示尊敬。
“呵呵,又见面了!”轻佻、张狂的笑声,主角,狐灰衣露面。
狐灰衣,仍是春京的领主,虚月王国的诸侯。
像掌柜、又似账房的小财神童钱瞑目目静坐,咸阳领主。
花姿灼灼的美妇人,季冠华,裂月领主、兼悠悠城主。
一袭金袍,高冠厚履的贵人,姬旦,秋京领主。
仙风道骨,长髯飘飘,道貎岸然的仙长,沧淮子,源陆仙家的领袖,封王城的领主,修的是草木道法,“借鉴”了楚楼的路子。
白面书生,摇摇一把破扇子,古仙,骨魔的首领,御王城的领主。
人聚齐,七位领主盯住水戟天,水娘子是召集人,开言道:
“水戟天,王族,简任监军使,有重要的事项,提请理藩院票决!”
沉默!水戟天混迹春京近仨月,七位领主早得到相关的讯息。
姬尤人脸色苦,心里更是苦,是猜到水戟天的想法。
春京城主由风都提名、推荐,报虚月王庭任命,是惯例。
依例,狐白衣没有资格就任城主,最多是暗子首领。
城主,是姬姓人,仁圣祖的信徒担任,上马管军,下马理政。
狐氏,是暗子首领,并统领义舍的客卿,历来担任辅助角色。
然而,仙王念旧,硬生生将不成器的狐灰衣,推上城主的位置。
水戟天想罢黜狐灰衣?很难,太难了,几是不可能做成的事。
瞟了瞟六位领主,姬尤人哂笑,又是苦笑。
仙王战力惊天,源陆?无人能敌!
哪怕是天照宫?也要退避三舍!
七领主,有四人是叛逆,是不敢扯旗造反的叛逆。
无它!谁都怕水娘子,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水戟天愠怒,却又无可奈何,娘亲的底限?是不能发生内战!
“本座依例监察藩镇,我认为,狐灰衣不适任春京城主!”
狐灰衣愤怒,恶狠狠地盯着水戟天,是想一掌拍死酒客。
“咳!”沧淮子轻咳,眼神玩味,淡淡道:
“监军使依例行使职权,我等自不敢质疑,然而,理由?”
水戟天瞟了瞟沧淮子,只吓得仙长缩头,不敢与酒客对视。
狐灰衣的遭遇早传遍源陆,大人物的心里有数。
直到现在,狐灰衣的右膀空袖,断肢再不能复原,是震慑!
狐灰衣是始祖,哪怕是初期始祖,也是生生不息的始祖。
断肢不能复原?始祖不再是“不死”的修行人!
收回目光,水戟天翻开卷策,朗声道:
“狐灰衣勾结天照宫,欲图谋不轨,此是证据......”
沧淮子又被“关注”,是自己人催促,不能不出头:
“天照宫是星空道门,不是恶势力,更非星匪,与之交善有错?”
水戟天的眼神悠悠,审易不忿,振声道:
“天照宫是外域人势力,其触角伸进源陆,早晚必成祸患!”
要糟!水戟天不防审易“抢戏”,制止不及。
姬尤人的眼神疑惑,听传闻,酒客机智过人,手段狠辣,是假的?
笑了,是嘲笑,沧淮子的眼里满是鄙夷:
“天照宫是外域人,天堡是源陆的?酒客是源陆土著?”
水戟天不再废话,绥靖?其结果,会衍生更多的潜在“叛逆”!
“依例,本座提请罢黜狐灰衣,我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