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加身,连升三级,拿起刀枪,去践踏别国土地,人变野兽,原来只隔咫尺,文人当自省,狗屁!
“嘭”四枚德制白磷燃烧手榴弹,相继在庆友身上发出轻微爆响,瞬然喷溅出的白磷,遇空气即烧出的烈焰高温,吞没了他。缓慢的烧噬中,庆有犹在奋争和抗争,双手手指抠进泥土,深深的抠进,直至烧缩成一团焦炭,他没发出一声哼叫。
五月的热风卷动着火焰,,于是火势越发肆无忌惮的燃烧,而由燃烧产生的黑烟又被热风带着窜上晴朗的冀中天空……
“长官。”少尉医务官佐和子的呼唤,打断了正昂首看火烟的北乃村彦。
闻唤,北乃村彦轻转身相对,面上冷霜依然。“长官。那受伤的八路军军官已经救治完毕,生命体征平稳,只是他失血过多,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
听完佐和子的报告,北乃村彦低头略微沉吟后问道:“可以给他注射Q号吗?”
“可以。”佐和子语气肯定地答道。
“那就给他注射。”目下,北乃村彦清秀的面容上,书卷气荡然无存,而唯布狰狞,佐和子望其面色,心底不由的升起阵惊恐。
她小心问道:“不带他走吗?”
嘿嘿,北乃村彦发着哂笑。“带他走?最高层想的是让杀伤最大化,对他所藏的秘密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和众多中国人的死去,才符合帝国的利益。”
循着枪声和升腾的火烟,饶阳东关九分区区委XX老汪疙瘩,带着他的区小队二、三十农军弟兄,急急去迎廖长生一行。
这一路,老汪疙瘩是心咯噔,腿打颤,五味陈杂。“弄不好,今个要出事!”他脑里老是翻腾这句话,这事,还真就放屁砸着脚后跟的来了。
没出去多远,由另一位德国女教官尼.冯.贝宁希斯中尉指挥的“岚”字特歼队樱组就鬼上身,缠上了。
樱组并非想吃掉这支小小的农军队伍,要那样的话,她们携带的电台完全可以叫来大股日军发起围歼。
这支四人鬼子队伍,忒腻歪,光用火力将老汪疙瘩他们这群人死死压在道旁的雨沟里。
眼前这阵仗可打苦了区小队队长蔡黑风,自从鬼子五一大扫荡开始,他就没睡过囫囵觉,吃顿安稳饭。
见天不是领着群众坚壁清野和转移,就是给主力部队引道。蔡黑风很气恼,很沮丧。
因为他听说在鬼子扫荡前,冀中军区七分区的情报部门就已经知晓日伪军在平汉线一带大量增兵,频繁调动。表面上宣称要扫荡冀西,实际上是冲冀中来的。
另外,蔡黑风还听说,不仅七分区首长知道这个情报,就连冀中军区最高领导也同样知道这个情况。
既然都知道,仗,咋就打成个处处被动的XX样!?忿忿的蔡黑风一拳砸进面前的沙窝地。
他望过地间大片长势茂盛的芨芨草,目光定在了相隔三、五十米的一小块苞米地。
唯独这条土路宽道两侧没有大片的青纱高粱掩身,只有稀疏的几块苞米地,谁让这块冀中平原不多见的沙窝土偏不适合种高粱。其间,捡漏似露出的几处散碎地只能种上点苞米。
那苞米长势也拉垮,青黄叶子,矮锉杆,出穗的苞米秧子大,能出多大产?
现节骨眼,该不着气恼苞米长势,可恼的是苞米地里隐藏的鬼子一挺机枪。
那机枪不是他蔡黑风熟悉的歪把子,本来走的好好的道,它冷不丁咔咔咔叫着连续短点射,撂倒了好几个农军弟兄。
死的先且不说,伤的躺在道当间哭爹叫娘,想救,救不了,手里没有硬实家伙掌手。
队里就几支主力部队送的三八盖,其余的要不土压五,要不单打一,就连他这个队长也端着支汉阳造老79。
瞅这枪,蔡黑风真想把它撅巴,撅巴当柴火,枪漆斑驳,咋瞅,活脱一掉皮白癜风。
膛线全磨平,拿颗子弹往枪口里这么一塞。但听刺溜声,子弹竟顺着枪管滑到头。这老79也不知是易了几手?许过几个婆家?
想到此,蔡黑风骂开了娘。“X的,鬼子祸祸人,家伙埋汰人,这破X烂X的玩意,打起仗来只能当棍使,没他X的,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