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知道师傅在这里,他还不得不来,而且没有什么办法减低风险。他相信,子言诗凡会杀他,但绝不会杀辛格格。
如果她杀了辛格格,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而杀了他,很多人都会拍手称快,更不会有人为他出头。
辛格格轻轻一拉他手,看着他,微笑道:“永平,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子言族嘛。”
朱戈看着她笑魇如花,心道:“你这丫头,是真不知道危险,还是佯装镇定安慰我。”
他不是紧张害怕,而是愤怒,不知为何,一看到子言诗凡,他就忍不住来火,尤其是看到她一副淡然无谓的神态,他就受不了。
一向镇静的他,很快就失去了沉着。
看着辛格格从容的目光,他开始平静下来。
对方这番做作,是一定有目的的,该来的始终要来,那就静观其变吧。
可是就在他刚要平息情绪时,一个身影从院后的长径上走了过来。
他猛然感受到了那人的气息,是一个凡人。而且是刚刚出现在这院中的,否则以他和辛格格的灵识早发现了,他们刚才灵识横扫整个山脉,都没有发现什么人。
“你……师傅?!”朱戈圆睁着双目,嘴唇有些颤抖,往前紧走了几步,想要确认一下。
的确是!
付崖,也就是嵇敷。当年那个面容青矍,目光永远淡然如水的老人,现在却是满脸褶皱,须发皆白,步履蹒跚,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凡间老人。
是,他身上没有任何修士的气息,就是一个凡人!
朱戈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恐慌,身形一纵,已经来到了嵇敖身前,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他的双臂,道:“师傅,是你吗?”
嵇敖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朱戈,脸上一片感慨和悲苦之色,叹息一声道:“他们,还是把你给弄来了!”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修为呢?”朱戈不管其它,急惶地问道。
嵇敖苦笑了一声,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辛格格在旁边道:“永平,让前辈先坐下再说吧。”
朱戈慌忙扶嵇敷缓缓走至石台边的椅上坐下。
朱戈和辛格格也在旁边坐了。
朱戈此时见到师傅成这个样子,心中怒火早已按捺不住,愤然吼道:“子言诗凡,你滚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我杀了你!”
半天也不见什么动静。
嵇敷摆摆手道:“不用喊了,她该来时自然会来。这个大阵,是子言族布下的,有千年之久了,喊也没用。”
“千年之久?”朱戈愣了,难道这大阵不是子言诗凡布的?
他瞪着眼睛看着嵇敷一脸苍老的面容,心中悲愤之情,愈来愈浓,如果子言诗凡此时出现,他会二话不说,上前将其绞杀,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对嵇敷的感情是很深的,是他领他进入了修真的大门,是他在自已人生最迷芒的时刻给他了方向,如今那个修为高深,满腹经纶的一代阵法宗师却被残害成这般模样,怎能让他不心痛。
“永平,听听前辈怎么说吧。”辛格格劝朱戈。
嵇敷道:“我的修为未失,只是被压制了,永平不用担心。”
朱戈愤怒的情绪才稍有缓解,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才道:“师傅,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血海深仇,弟子一定要报!”
“当年我思妻心切,准备跳入噬神崖去陪伴若雅,不料在路途之上遇到子言族的埋伏,动手之时,我体内尸毒发作,失手造擒。子言族为了抓我,动用了十位涅心高手。他们并不想杀我,只是想利用我打开子言阵,他们利用我身中尸毒,给我强行下药,与尸毒结合,在我体内生出一种奇怪毒素,将我的修为全部压制住,变成了凡人。我自然不从,但却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到若雅,所以才一直咬牙活了下来,如果不是知道若雅还活着,我早就自我了断了。起初,我与他们虚以委蛇了一阵子,后来子言诗凡就来了,她答应我如果我能教她亲自打开子言阵,就一定会放了我。其实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教她。”
“她拿我来威胁你了?”朱戈恶狠狠地问。
“嗯。她说如果我不认真教她,她会着人去杀了你。除了若雅,你是我在这世人唯一牵挂之人了。他们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后来,我也想通了,就尽心教她,原本想按照我以前的方法开启大阵的,但不知怎么了,这大阵入口似乎这些年来发生了变化,与我和若雅当初研究时完全不同,还需要重要钻研。我这个贱骨头,一生痴迷于阵法,竟又没出息地钻了进去。可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头绪。子言诗凡认为我没有尽力,这些天就说如果我不努力,就会把你杀了。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把你给弄到这里来了。”
嵇敷说话时,双目无精打采地看着朱戈,一双枯瘦的手在桌上不停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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