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扬州和沔州交界处的桃花江,平南大将军周瑕领王朝四大军中的南武军与几支起义军中最大的光明军展开了激斗。出人意料的是,被誉为玉面将军的周瑕开战没多久就伤亡近四万人,朝中大臣大多都看出了他的意图,军中尽是托父辈关系来镀金的将种子弟和私军。他们大多不服管理,是军中的不稳定因素,周瑕趁此时机将这些渴望建功的子弟派去。他倒也不怕,现在大梁的情况岌岌可危,北辽州有外族侵扰,西丹州已是起义军大本营,南沔州贪官污吏遍地,朝中少有贤能。周瑕作为仅有的军中三大佬之一,能在一定范围里为所欲为。
有几个自以为清正刚直的大臣直谏道:“古唐有安贼拥兵自重,乱唐祸民,今周瑕亦如此。还望陛下明鉴!还大梁朗朗乾坤!”
第二日就贬谪千里,像历史上的失意诗人般作诗抒闷。
远在桃花江口,有人披银甲挺立,雄姿英发,风流倜傥。可谓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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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江安郡。因为前方战事,江安郡官商勾结哄抬物价,致使穷苦人民无米可吃,无衣可买,无处可去。街上冻死的乞丐越来越多,就是一墙之隔的朱门内,地龙铺地暖,香烛生香漫。真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无处可去的人们只得抱团取暖以期在寒冷的冬天存活下来,需要温暖的他们无钱去买价格昂贵的吃食,这个乞丐群体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群体。劫富济贫的他们被称赞为侠盗,这个组织也被好事者衣誉为“当代丐帮”。
之后不久的一日在江安郡郊外的驿道上,万物肃杀凋零,草木枯黄。西风凛冽刺骨。
几个穿着漏棉花的厚棉衣抱胸站着。
为首的男子不过十七八岁,是五人之中的老大,被叫做“七爷”,其余四人也不过十来岁。本是胸怀大志的年龄,却藏刀在此打家劫舍。
远方有三人行来,皆是春秋所穿的衣服,在寒风刺骨的冬天与众人格格不入。
“七爷,这三人衣衫破烂和我们差不多,咱们上不上啊。”
“上!为什么不上!我又不像那些迂腐的人只抢富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七爷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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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的三人正是出门历练的奉桦,刘君祥和罗兴洪。他们一年前离家历练寻求突破契机以及熟悉世道,结交朋友。罗震说过:“当年我一个人闯荡江湖,身无分文。但是白手起家取得成功。我相信这三个比我聪明,天赋比我高的年轻人成就能比我高的多。”
出门是鲜衣怒马,白衣少年郎。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不谙世事的他们这一年里走南闯北,广交朋友。最后的结果是被坑蒙拐骗骗光了钱,在客栈被偷走了马,结交的朋友差点把他们拐卖。他们好不容易跑出来却在山上迷了路。幸亏好心人的指点才能找到驿路寻着回来。虽然情况如此之惨,但收获不是没有,起码三人的感情愈发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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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兴洪闷闷不乐地走着,他已经这个样子一段时间了。此次历练结果惨烈,罗震必然给他一顿好打,他正苦闷不堪着,见五人冲奔而来打劫而喜出望外。
“你们,要打劫我们?嘿嘿,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罗兴洪狞笑着说。
本就只是拿着刀恐吓的七爷等人见他释放的气势而纷纷胆怯。
“不,不要过来!”
“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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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就这啊。”罗兴洪迅速结束战斗,啐了一口口水不屑道。身下是被叠在一起的五人。
奉桦走来问道:“你们老大是谁?带我们见他。”
七爷愤愤道:“你奶奶的!若是活得下去谁出来豁命啊,还想让我告诉你老大,啊呸!”
奉桦微笑道:“死在这里或者打得半残去见官。选一个。”
七爷本想再挣扎一下,可见奉桦拿起他的刀缓缓贴来,七爷就立马放弃抵抗谄媚道:“三位爷,是小的不好冒犯几位。小的愿意带几位爷去见我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