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行程,春风镇仅剩的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江安郡。刘伯元贿赂了守卫顺利进入了这座沔州南端的名不见经传的郡县。
刘伯元一行人先在一家客栈安顿下来随后刘伯元马不停蹄地赶去金玉钱庄,得到了一个让他差点昏阙的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我存的钱被‘征用’了!哪个王八蛋做的决定啊!”刘伯元愤怒地吼叫。惊吓到了一旁的贵妇。
接待他的前台冷漠地道∶“被沔州朱雀军副将程劲程大人征用去发饷了。”
刘伯元被气得哑口无言,肥圆的脸憋的红扑扑的。他知道前台就是扯虎皮做大旗,军队发饷关副将什么事,又关他什么事,况且他一介草民哪里见得到大梁王朝引以为傲的四大军中将军的副将呢,就算是随便哪个杂号将军都不是他能高攀的。这个前台就是摆明告诉他“你的钱我们就是吞了,你要怎么样?”
刘伯元捏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无奈叹气,双目无神地步步挪出钱庄。
他垂头丧气地回去歇脚的客栈,焦急等待他多时的妻子和仆人纷纷冲来询问,见他如此脸色,心中都凉了半截。
刘伯元一言不发坐在客栈的木板床上沉思,其余人着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刘伯元大喊一声“我有办法了!”他道∶“我忽然记得老爷子曾经在江安郡结识了一位武学大家,并且欠老爷子一个人情,我们可以去找他帮我们安排一个工作。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至于那位武学大家的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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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在江安郡最大的武馆“广昌”的大堂中,一对中年人正饮茶交谈。一位大腹便便,满面油光却耷拉眉眼显得无比忧愁,正是上门求援的刘伯元。对着的那位中年人腰板笔直,英武非常,乃是广昌武馆的馆主——罗震。五品境界,以一手旋身刀术闻名江湖,早年间偶然得到一本《淬体刚魄》而入武道,后因起义军与官军的战争摧毁了他的家乡,不得已流落到江安郡,刘家老爷子见他可怜给了他一些钱,正是靠着这些钱和罗震自身的好武艺得以在此立足开武馆。
罗震行走江湖奉行的宗旨就是以恩报恩,以仇报仇。听闻刘家遭遇也是心生怜悯,叹道∶“刘兄遭遇不堪,我亦是感同身受。这样吧,我名下尚有一套老房子,你们先住着,至于工作的事情……刘兄可以做我馆的管家。在下是一介武夫,头脑简单,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以刘兄的精明头脑应该能帮我不少事。”
刘伯元闻言喜道∶“如此便是极好!就劳烦罗馆主了,鄙人无以为报,只能甘愿驱使。”
从此以后,广昌武馆里多了一个肥胖的男人。时不时还会有两个孩子站在一旁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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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绷直了!绷直了!别叉开了!”罗震一边拿着根木棍一边巡视着弟子们的动作是否标准。说着罗震瞄了一眼在角落努力扎着马步的刘君祥和奉桦。
这俩孩子之所以也在这群弟子中练功,是因为上回刘君祥和奉桦来等刘伯元的时候碰巧碰到罗震。罗震仔细一瞧刘君祥,又过来这里捏捏那里捏捏,使得刘君祥极为害羞。罗震大惊地握住刘伯元的手激动道∶“这孩子是块练武的奇才啊,气血旺盛,筋脉柔韧,窍穴的阻碍不大。好苗子啊!要不,这个孩子就做我弟子吧,免费不收你的钱!”刘伯元还未道谢客套,刘君祥就开口道∶“那个,罗,罗馆主。我旁边的奉桦怎么样呢?能不能让他也一起……”
罗震闻言,才仔细瞧瞧刚才被忽视的奉桦,也捏了捏,他摇摇头道∶“根骨还行,就是窍穴天生堵塞,练到七品不是大问题,再要前一步就不好办了,如果是百年前盛世太平的话还能有好心人愿意用天材地宝帮忙冲破,但是现在,唉。”罗震又转过头看向刘君祥道∶“你的资质之好我前所未见,我捏你的时候放出真气探查了一番,这身体真是啧啧,老罗我没多少文化形容不出来,我只能说你有冲击在整个大梁王朝都是凤毛麟角的上三品的可能。”
“那可以带着奉桦一起吗?”刘君祥还是怯生生地问道。一旁的奉桦也是眼巴巴地望着,虽然听闻自己资质一般但还是不想放弃这练武的机会。他知道自己迟早有天会离开刘家,而且这世道越来越乱,他学武也好防身自卫。
“好吧,你们两个我一起收了!”罗震大手一挥决定道。
这时终于有机会开口的刘伯元拱手道谢道∶“多谢罗馆主大方关照,犬子就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