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对不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您的地咱们种不了。”
“东家,你是个好人,你就成全我们吧。”
……
好几个身形伛偻的老头已经带头跪下了。
后面七八个佃户跪成一片。
张灵当即心头大怒。
好啊!
一个二个,这是逼宫来了!
前身父亲留下一座横岭书院。
书院名下的千亩田产,一直让族中老人眼馋不已。
自从老父亲去世之后,族中长辈几次施法,想要夺过这些田产,都没有成功。
现在黔驴技穷,竟然煽动佃户跑路!
这不是逼宫是什么?!
张灵暴喝一声,指着这些佃户骂:“田老三,李老二!你们这帮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嘛?”
“当年你们这帮人还是外地流民,无地耕种。是你们求我父亲,把这些田给你们耕种!”
“我父亲在世时,可曾苛待过你们?可曾跟那些扒皮地主一样,让你们多交租子?”
“你们去打听一下,周边几县,哪个像我父亲一样收这么低的租子?”
“当初是你们求着我父亲,签了二十年的契……现在想出尔反尔?”
一群佃户自知理亏,在张灵喝骂的时候没有反驳。
反而任由对方发脾气。
等到张灵发完火,一个老头朝着张灵拱手:“东家,实在是对不住了,你就算是不收我们租子,我们也不会种书院的地了。”
“朝廷在平江府推行棉田,又要我们强交布匹,我们也只能去种棉田了。”
“如果你不放我们走,那今年的秋粮,我们也不会再收了。”
张灵斜睨了对方一眼,脸色相当难看。
秋粮抢收在即,要是这帮人现在撂挑子,那损失就大了。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张灵让林伯进屋翻出一堆身契,全部砸撒在那些佃户头上。
“拿走,全部拿走!给我滚!”
张灵一声厉喝。
十几个佃户见着飞舞的身契,哄抢成一团,场面乱糟糟的。
得了相应身契的佃户纷纷对着张灵拱手磕头,而后飞速逃离了张家。
张灵冷眼看着这群白眼狼。
小人唯利是图,固然可恨。
但是最可恨的当属这一切都始作俑者。
张如蛟这帮煽动佃户上门威胁的人!
张灵语气不善道:“六叔祖,你还在这里做甚?莫非你家也和我签了身契?”
张如蛟优雅地扇了扇子,露出十分阴险的笑容:“乖孙说笑了。重新招揽佃户确实是一件麻烦事,不过如果将那些田地交给族中长辈打理。”
“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啊。乖孙如今年少,正是用心读书,考取功名的年纪,打理书院只怕是要靡费不少时间。”
“不如将山长之位让给族中学问深厚的长辈,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灵冷笑。
来了,这货终于切入正题了。
绕了一大圈,终于又绕到了书院管理权上了。
前身父亲生前在世之时,曾创办一所私人书院——横岭书院。
但书院的办学规模极小,只有一位教师。
前身父亲既担任教师,又担任山长(院长)。
由于是私人书院,老父亲去世之后,山长之位就落在了儿子身上了。
山长对书院有绝对管理权。
想要拿到书院名下的地,就必须拿到山长之位。
所以,某些馋田产的家伙,一直在暗中觊觎山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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