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儿你别撑着了，你的腿都在发抖了……”

“我可是在帮你，你哪边的？”

被怜春戳穿真相的男孩脸一红，微微一哼，又是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别生气了，我当然是瑕儿这边的……”怜春答道。

旁边目睹事情整个过程的几个姐妹，除却有些发愣黛玉外，也是直接偷着乐。

这种事情以前也是上演过很多次，不过每次事情都要闹大的时候，不是老太太以小孩子闹闹很正常的由头压了下来，就是这怜春哄着贾暇息了怒火。

久而久之，倒也是也不觉得有什么。

……

…………

几位小姐从贾暇的院子回去的路上，

“对了，探春妹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因为与探春的年纪相仿，所以黛玉与探春也是走的最近，这时候黛玉拉着探春的衣袖，小声地询问道

“嗯？好姐姐你尽管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明明他们两个衣食住行都在一块，可是为什么她却不偷偷地教他读书呢？”

黛玉也从刚刚的事情看出来怜春是读过书的。

“那是三哥哥怕连累到怜春姐姐挨打，所以从来都没提过这事情，再说那两人向来都是心意相通的，很多事情其实也不用说的太清楚。”

“所以怜春姊姊就一直陪着三表哥？”黛玉一脸的好奇。

“至少我记世起，他们一向都是黏在一起的，说起来，也不知道要是以后怜春姐姐嫁人了，三哥哥该有多伤心……”说到这，探春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同母弟弟平日里的猥琐行径，清丽的脸上又是一暗。

果然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

“是这样的么……”

站在原地，黛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

…………

人们常说，冥冥之中自由天意，本姑娘却从来都不信，还以为那些巧合只不过是有心人的偶然为之。每个人的命运都应该由自己掌控，每个人的生活都应该由自己来选择，什么命中注定，什么天意如此，都不过是世人逃避的借口罢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

正呆在房里用木棒来计算木料花费费用的的贾暇，而怜春正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瑕儿，你又在算算术了，稍微休息一下好不好？”

在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愣愣地望着烛光后，无所事事地荡着桌下的小脚，女孩又说道。

“你好碍事内。”

“才说你一下你就嫌我烦。”怜春嘁了一声，转而又眼睛发光地建议道：“要不咱们偷偷翻墙出去玩吧。”

“……”贾暇嘴角一抽搐，不过还是很快点头答复，答道：“好啊。”

“诶？你问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怜春一边翻着贾暇的男装就往身上套着的同时，又是问道。

贾暇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木棒，对着妹妹说道：“就算是我不答应，你到时候也会偷偷地跑出去吧，与其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担心你的安危，还不如跟着你一块出去。”

“果然还是瑕儿知我心。”怜春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几个动作，便是很熟悉地换上了贾暇的衣服，再戴上一顶帽子，倒是跟贾阿瞒有着九分相似了。

贾暇也是从木柜里找出了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省的一会翻墙摔到哪里。

翻墙的工具，屋子里都有，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切都看上去那么驾轻就熟。

“对了，去哪啊？干嘛？”

“去酒楼，喝酒。”

八岁的怜春拉着八岁的贾暇的手便是往外跑。

“喔……啊？”

……

…………

既然每个人的身世无法选择，那么也就根本无需介怀。

直到最后，我也无法跳脱于世俗的桎梏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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