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衍圣公的事情和倒严浪潮的出现,彻底引爆了整个京城官场。
一些层次足够高的人积极地开始串联,想要在这一次政治格局的洗牌中,为自己赚取到更高的利益。
一些层次没有那么高、没有资格参与进去的人,则是把衍圣公的事情当做了一项茶余饭后的谈资,开始大肆议论。
同时,督察院中的叶正新和金达也备受鼓舞。
金达兴奋地向叶正新说道:“叶兄,今天大朝的事情你听说了吗?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彻底明朗起来了,作恶多年的严家父子终于要受到审判了!”
叶正新也很是振奋,说道:“没错!现在就是缺少一个由头,就可以把严党这个毒瘤,彻底的赶出朝堂了!”
“金兄!我们要快点重启对那个王业的审判了!他是严世蕃的救命恩人,只要我们对他出手,严世蕃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个王业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只要我们把严世蕃拉下水,跟我们开始在这个王业的事情上角力。”
“我们就可以利用王业的事情,狠狠地打击严世蕃一番!”
“没错!”金达也迫不及待起来了。
“我现在就去刑部找他们要批文!他们现在应该不会再故意为难我们了,这次那个王爷必死无疑!”
“好!那我就等着金兄的好消息了!只待金兄其开得胜,我就为金兄开庆功宴!”
“哈哈,好说好说!”
……
原山海卫旧址,现在已经被‘神务司’三个烫金大字取代,人人欢欣鼓舞。
只有白常礼脸色灰白的看着这一切,他身上现在套着枷锁,即将被流放到三千里以外偏远的地方自生自灭。
新生的神务司迎来了一波大换血,很多重要职务的掌权者都是空降下来的。
不过这些跟王业现在没有什么关系。
王业现在正在跟周怀恩他们躲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商量对策。
王业有些不满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怎么跟你们说的不一样呢?你们不是说,孔家的事情曝出来之后我就没事了吗?”
“怎么那两个督察院的御史还是咬着我不放呢?”
贺涛无奈地说道:“谁也没有想到,过年的时候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
“陛下又在正旦大朝会上,搞出了那么大的动作,使现在倒严成为了主流。”
“他们视对付你为打击严党的手段,当然不会放过你了。”
王业有些烦躁地问道:“那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周怀恩无奈的说道:“怎么办?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谁让你的过去疑点那么多,致使你变得这么被动,又怪得了谁呢?”
陆绩安慰地说道:“你也不用怕!他们视你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可却不知道你有着随时掀翻棋桌的能力。”
“按照你的说法,你大不了就是去浪迹天涯嘛!”
王业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搞那么麻烦干什么?
……
另一边,严世蕃也是惊喜莫名的问道:“什么?他们终于要开始对那个王业下死手了吗?”
一边说着,严世蕃一边挠了挠自己的肚皮,好像很痒一样。
罗文龙脸色古怪万分,说道:“小阁老,我认为他们应该是想要通过对付那个王业,来打击我们。”
“您看我们应该怎么做?要不要真的用那个王业跟他们斗?”
严世蕃激动到脸色潮红,抓挠自己肚皮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说道:“你是要我救那个王业?”
“不!我要你们帮助那两个御史,弄死那个王业!”严世蕃脸色狰狞的说道。
“啊!”罗文龙不敢置信的看向严师蕃,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严世蕃一边抓挠自己的肚皮,一边不满的说道:“啊什么啊?照我说的去做!”
“是是是,我明白了!”罗文龙连忙低头说是。
说完,罗文龙转身就要去传达严世蕃的命令,但他又突然犹豫了起来。
挣扎了一会儿,罗文龙还是转过头来,硬着头皮问道:“小阁老,我最近见你跟那些大人们,突然都开始抓挠起自己的肚皮来。”
“要不要小人给你们传御医啊?”
这的确是一件怪事!从今天早上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严党高层的这些大人们,突然他们的肚皮就同时开始发痒了。
严世蕃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有点奇怪,可别是我们一起染上了什么大病,的确是应该找医生来看看。”
“要是徐阶那帮人没有能够弄死我们,我们反倒是因为这点小病连接站都做不到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这样,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昨天为为了林贪官的事情已经找了一次御医,现在他还在府里,就不用再去与太医院了,就让这位御医看看吧!”
“好的!”